,前面有一家火锅店,我请你吃火锅好不好……”
安平有些汗颜,貌似自己才是老板,妮子说到底还是在给自己打工,帮着她出出主意,还要领一个天大的人情,怎么看都像黑心资本家在剥削呢,不过,安平的脸皮够厚,妮子要请,非但沒有拒绝,反倒免免强强的坦然接受道:“吃火锅,也行,这大冷的天,涮点羊肉什么的,又热乎,又舒坦,也不枉我陪你跑了一上午……”
由于是周末,狂商场的人很多,直接带动了周边饭馆的火爆,离饭口还有一段时间呢,火锅店里已经坐满了人,满屋里升腾着淡淡的水汽,飘荡着浓郁的香气,让人有一种食yu倍增的感觉,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下后,安平让妮子先喝点热茶暖暖身子,自己则主动揽过了点菜的工作,跑到展台上挑选下火锅的材料,调兑蘸料。
等安平挑好了材料,端着蘸料返回座位时,突然发现座位上突然多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三十多岁,其中那位女士跟妮子好像很熟的样子,正聊的火热,看到安平回來,妮子立刻停止了与女士的交谈,站起身來接过安平手中的托盘,一边招呼,一边介绍道:“哥,你点完菜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刘姐和姐夫,刘姐就是刚刚咱们去的那家国铁服务社的经理,正好碰上了,就一起坐了,刘姐,这是我哥,赶到周末了,陪我一起做调查……”
这对夫妻瞅着挺和气,也挺客气,妮子一介绍,两人一起站了起來,很有涵养和礼貌,那位刘姐夫更是主动的伸出了手,安平急忙把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跟他握了下手,然后接呼道:“刘姐,姐夫,快请坐,快请坐……”
安平一过來,刘姐好奇地上下打量安平,感觉安平跟妮子年纪相当,又一起逛街,心里就猜测着安平是不是妮子的男朋友,可听妮子的介绍,又觉的不像,彼此不是很熟,也不好问的太多,简单的客气了两句,然后在安平的客气下,加了几样菜以后,就又把注意力转到了妮子身上。
妮子和刘姐聊的火热,内容大体是商场合作之类的事情,安平和刘姐夫插不上嘴,都不怎么说话,等到锅底端上來,各种材料下了锅,彼此招呼着,这气氛才有点活跃起來,刘姐夫跟安平聊了几句,听说安平在什宽县zheng fu办工作,就來了jing神,他也是体制内的,建设局的一个颇有实权的小头目,看到安平年纪不大,就把安平当成了普通的小职员,以一个体制内老大哥的口吻刻意的言传身教,好为人师的卖弄,直让安平哭笑不得,哼哼哈哈的基本上只听不说。
安平跟个闷葫芦似的,谈兴不高,直让刘哥有点失落,话头一转就撇下了安平,扭头倾听妮子和刘姐的讨论,在听到妮子分析国铁服务社是分属铁路系统的企业,体制上不好管理,热情度不是很高,隐隐有拒绝合作的意思,刘姐夫立刻把话題接了过去,针对国铁服务社和超市尚看不见影的合作点评起來。
“李部长,你别看服务社是铁路下属的企业,体制上条块分割,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开超市最需要什么,客流量啊,哪块的客流量能比火车站多,南來北往的乘客,谁不坐车不买点吃的喝的,再说了铁路自成系统,各个管理部门都自成体系,有问題内部就能消化,要不然职工都不同意,不像地方上吃拿卡要的,婆婆多的不得了……”
这几年铁路系统改革,像服务社之类的三产职工多,效益差,已然成为了巨大的包袱,上面已经有意要把这些企业都甩开,促进铁路运营轻装上阵,作为铁路家属刘姐夫对这些情况还是很了解的,更知道他的经理妻子想要借助瑞福源超市让服务社实现华丽的转身,要不然也不会吃个饭都苦巴巴的跑來跟妮子凑近乎。
刘姐夫到底是体制内的干部,利弊分析的很清楚,特别是超市的客流量和管理上的便利,一下子戳中了妮子的软肋,直让妮子低头默默思考,而看到妮子沉思,刘姐夫的jing神更足了,再次加码的说道:“地方上的企业问題也多多,就拿安老弟的什宽來说,前段ri子不有个钢铸厂说改制,结果却炸了庙吗,什么资产低卖,官商勾结,里面的说道多了……”
本來安平正自顾的吃着,猛然间听到刘姐夫提起钢铸厂,似乎话里有话,表情为之一怔,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钢铸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