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为领导分担压力 不过 有些事看透却不能说透 有些话听到却不能照直了说 领导的智慧保证比你当秘书的强 点到即止 适可而止 领导采纳不采纳 都论不到你來多事 只是 已然把一身前途都押到了安平的身上 自然不甘心只当一个普通的联络员
“嗯 我知道了 还有什么事情沒有……”安平的笔头一顿 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笔走龙蛇的继续签批着文件 仿佛朱秘书的建议说的是一件根本不相关的事情一般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回答 但仍然让朱秘书心中欣喜若狂 安平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所做出的试探 偏偏他沒有反对 那就意味着安平有意让自己充当他的眼睛和耳朵 或者说安平在内心中已经完全接纳了自己 从此以后 自己就等于有组织 有大哥的人了 压下心中的喜悦 朱秘书继续汇报道:“还有一件事情 拖拉机厂的老厂长送來了一份请柬 邀请你后天参加复工生产庆祝大会 您看 您有时间吗……”
“后天 行 你记的提醒我 另外 请组织部从基层党建 宣传部从企业改制方面着手 一起去参加庆祝大会……”拖拉机厂收回了二七一农场还了拖欠的货款 还接到了数百辆的订单 全厂职工欢声雷动 虽然工人的工资一分钱都沒有发 但工人的干劲却是十足 经过一段时间紧罗密鼓的整合 企业恢复生产在即 拖拉机厂的老厂长 又气又病一躺一年 这回被安平了了闷在胸中的夙愿 想要办个庆祝会倒也在情理之中 这可是给全县下岗职工加油鼓劲的正面能量 稍加渲染就能树立起一个典型來 安平自然不会不去
得到了安平的指示 朱秘书匆匆地跟出去通知去了 安平在桌子上直起了身子 目光落到了朱秘书郑重其事提醒自己注意的信访件上 粗略的看了一遍 安平的眉头就皱了起來 这是一封普通的上访信 上访人是钢铸厂的职工李华延 状告的对象包括了钢铸厂的领导班子、县局主持工作的副局长林江 以及工业局的古长发
反映的问題有点复杂 先说钢铸厂改制不合理 厂领导班子与主管部门狼狈为奸 在改制重组的过程中 将效益本來不错的企业低价转包 一收一付中倾吞国有资产近百万 随即又说事情信访人揭露此事实并给予阻止后 钢铸厂领导重金收买不成 就指示和痦流氓对信访人进行打击报复 打断了一条腿不说 还买通了林江 给信访人扣上了一个酒后寻畔滋事的罪名 目前 信访人虽然在医院取保候审 却钱就医 治疗结束后还要被提起公诉
在上访信的最后 写了一个大大的冤字 歪歪扭扭的字体笔锋很重 似乎信访人心中有着以言表的压抑和仇恨 单从上访信的字里行间看 事实很清楚 过程很详细 特别是改制过程中企业的资产负债情况都罗列了出來 这让安平的眉头拧的越來越紧
直到这时 安平才明白为什么朱秘书会说这封信很重要了 如果信上反映的问題都是属实的 安平在什宽扯出來的几条线不说全出问題了 也相差不远了 抛开林江、古长发旗帜鲜明的跟着自己身后摇旗呐喊不算 就是安平主导的企业改制出了倾吞国有资产的问題 说不得要担上一个领导责任 这搁在哪都是一个法抹去的污点
更让安平生气的是于一群也好 古长发也好 居然沒有一个人來跟自己反应一下 若非收到这封信 怕是直到事情败露自己都茫然知 而自己能收到这封信 其他的相关领导同样也能收到 再看看信上标注的日期 已经离现在有几天了 这上访信不说人手一份 估计也差不到哪去了 如此被直接堵在门里 毫躲闪腾挪的被动 直让安平有一种以言表的压抑和憋屈
就在安平眉头紧皱 双目红赤 不停琢磨着该如何着手了解事情真像的时候 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 随即就被拉开 纪委书记田元方腋下夹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进來 对上安平投过來的目光脚下微微一顿 不等安平站起身來客套一下呢 就把腋下的档案袋到了安平的办公桌上 面色凝重的说道:“安书记 情非得已 你先看看这些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