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务副县长李凯荣。你们知道不。就是老商业口出來的人。还在我手下当过兵。哪次见了我都客客气气的十分尊重。前段r子办理工商登记。就是他安排秘书给我跑下來的。怎么样。啊。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摆平一个消防队不在话下……”当着儿女的面被婆娘扇了一巴掌。老李头自觉颜面大失。重重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敲。冲着婆娘怒目而视。破口大骂。然后掐着手指头说起了多少年前的老黄历。更把常务县长李凯荣搬了出來。仿佛彼此有多亲厚的关系和感情一般。高高地扬起了头。满脸尽是骄傲和得意。
“哎呀。爸。你跟李县长还有老感情呢。这咋不早说呢。李县长现在可是县里的头面人物。不但是常委。更主管常务。有他出面。那必保就成了。你快。快打电话……”一听老爸居然跟李县长有旧。李红伟跌入低谷的心。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变得兴奋了起來。催促着老爸快点给李县长打电话。
“咳咳。我这就打……”重重地咳了两声。老李头从贴胸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电话本。翻了两页后。拧着身子坐到了电话机前。生怕按错号码似的一下一下按下了一组数字。电话接通。老李立刻一脸恭敬虔诚的笑道:“李县长。您好。您好。我是百批的老李。对对。是我是我。我想麻烦你一些事情。是这么回事……”
老李头在打电话。他的婆娘和子女俱是大气都不敢喘的支着耳朵倾听着电话里领导的声音。只是电话里的声音很轻很柔。哪怕这几个竖起了了耳机。也听不太真切。不过。说着说着。李红亿突然发现李爸原本有如菊花一样盛开的笑脸。居然一点一点凝结。兴奋的眼神也变得越來越直。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的直勾勾的抓着电话一动不动。这情形跟自己下午打电话给朋友被拒绝时的表情何其相似。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李红亿的心头。凑到老爸近前。可还沒等出声询问呢。只见老头子身体猛的一阵颤抖。身子往后一倒就要错厥过去。吓得她急忙抢上前扶住问道:“爸。爸。你怎么了……”
“完了。完了。钱。钱。我的钱啊……”好一会儿。老李头才从儿女们又哭又叫中回过神來。喃喃地嘀咕了两句。哇的一声痛哭流涕。老泪纵横。
“爸。爸。这是怎么了。李县长不帮忙就算了。咱们再找找别人……”很明显。老头子嘴里十分亲厚。客客气气的有如定海神针一般的李县长并不买他的帐。不买帐也就算了。天绝人之路。再去找别人就是。哪怕找不到人出头。也不能看着老人两腿一蹬。神游极乐吧。李红亿抚着老爸的胸口。极力地劝说着。
“老头子。不帮忙就不帮忙。你要有个好歹的。让我可怎么活啊……”老头子一哭。老李婆子也急了。咧着大嘴一通干嚎。就是这眼泪老半天也沒飙出來。
“就是。就是。爸。咱们肯花钱。还怕找不到人出头……”事沒办成。反倒把老头气成这样。这要是真有个好歹的。这超市也别开了。连命都沒有了。还要钱有什么用。直接到殡仪馆守灵去吧。
“唉。扶我起來。这事还得合计合计……”看着子女七嘴八舌的劝说。老李头的神志似乎也恢复了正常。其实也沒多大事。就是跟子女吹了一通牛皮。结果被李县长三两句话。上了一通思想政治课。就给搪塞过去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又着急。又上火的。一下子沒控制住情绪。这回缓过劲來了。知道又哭又闹的沒有用。还得赶快想办法才行。
“爸。这事你也别着急上火的。李县长虽然跟你一起共事过。但时过景迁。今非夕比。本來就非亲非故的。他不帮忙也是正常的。诶。亲。亲戚。哎呀。咱家还真有一个亲戚手眼通天。我咋就忘了呢。红佳的女婿安平。那能量绝对不比李县长小。甚至比李县长还牛。据说跟县委高书记的关系都极为亲厚。全县上下沒有不开面的。要是把他求动了。这事绝对沒问題……”提起亲戚。李红信仿佛遗忘了什么。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眼前突然一亮。脑海中闪现出安平俊朗的身姿。立刻有如献宝一般的提了出來。一边说着。一边似乎已经看到了问題得到解决的哈哈大笑。却沒注意他的老爹和老娘一听安平两个字。那脸顿时拉的跟长白山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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