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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来处理……”电话里短暂的沉默之后,抛下了一句简单而又不着烟火的话,而随即电话就被挂断了,伴随电话肓音白娅茹委屈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个不停。
“嘿嘿,怎么着,大人物不肯帮忙?没辙了吗?没事,电话搁这摆着呢,你是要叫中央,还是国务院,随便打,别怕花电话费啊……”电话一接通,这个叫娅茹的漂亮女人只说了一句话,对方就挂掉了,以王树生的经验看,那就是对方不想帮忙,甚至连简单的客套都不想浪费力气。
而且,对方的这个举动,无疑也说明了一个在王树生看来很现实的问题,白娅茹的话虽然说的够狠辣,够嚣张,但实际上就是虚张声势,外强中干,这让王树生有了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自打一碰面,王树生可就被白娅茹的气场压着一头,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火呢,这会逮着了机会,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挖苦起来,言语中透着尖酸刻薄。
“哼哼……”白娅茹一声冷哼,嘴角闪过一丝不屑,对于这种无赖小人,实在没有必要去辩解。
“你,他妈的,装什么装。说,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伤人……”白娅茹的不屑,让王树生讨了一个没趣,不好跟白娅茹叫嚣,却把矛头对准了安平,冷不防的抓起桌上的一个笔录夹子,狠狠地甩到了安平的脸上。
“你干什么,怎么打人呢,还讲不讲理……”眼看着安平挨了打,白娅茹的心就是一紧,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冲到了安平的身前,尖声地喝问起王树生来。
“你个臭**,给我滚出去,再在这呦五喝六的,小心我叫人轮了你……”虽然还没摸透白娅茹的底,但主观上王树生认为白娅茹就是外强中干,撒泼耍赖瞎扎乎的主儿,对于这样的人,王树生自认为没必要客气,心中的小心翼翼也随着自以为是的想法而荡然无存。
“轮了我,好啊,来啊,我他妈的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轮了我……”打了安平在前,辱骂自己在后,白娅茹彻底地暴走了,一边暴着粗口,一边有如疯了一般的抄起桌角上的玻璃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了王树生的脑袋上,一下接着一下,一下狠似一下,鲜血随着烟灰缸的起落四溅而出,而粗鲁地叫骂声,一阵阵地惨叫声伴着激烈的争执声更是响彻了整个楼层。
“都给我住手……”就在安平护着白娅茹跟办公室里的几个警察支起了架子,现场闹成了一团的时候,一声低沉且充满怒火的吼声响起,吵杂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凝。紧接着,局长局长的招呼声四起。
“都干什么呢,还有没有点人民警察的形象了,你们就是这么执法办案的吗?你们几个,把这个废物给我带走,丢人现眼的玩意……”阴沉的目光扫过纷乱的现场,姚敏杰就是一阵地头疼。自己的兵是什么德性,自己最清楚,不用说这是王树生犯了浑,拎不清形势而惹急了白娅茹。
这白家的女儿,洪家的媳妇又岂是那么好欺负的,自己匆匆忙忙地跑下来,这楼上楼下的不过耽搁了两分钟,就闹了不可收拾的局面,姚敏杰不知道是该接着抄起烟灰缸狠狠的削上王树生一通,还是该小心地跟白娅茹赔个不是。
“白科长,我是分局局长姚敏杰,这件事情都是误会,王树生以权谋私,公器私用,闹成了这个地步,算是他疚由自取,你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该出的差不多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大小也是一个分局长,又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姚敏杰既使有心说句软话,在这个当口也拉不下来脸给白娅茹去赔不是,若是低了头,以后在下属的面前可就真的抬不起头了。略一思索之后,姚敏杰把目光停在了白娅茹的脸上,用一种真诚的安抚语气,试着跟白娅茹协商起来。
“哼哼,我们受伤害了,你们不闻不问,反倒一个劲的栽脏陷害,刑讯逼供。我这打了人,你居然要我到此为止,我就纳闷了,你们执法到底有没有尺度……”虽然砸了王树生满脸开花,但白娅茹的气可还没消呢,对上姚敏杰这个局长更是丝毫不肯退步。堂堂白家的大小姐,心里有着她的骄傲,什么时候连一些阿猫阿狗都喝呼来喝呼去的耀武扬威了,白家还没落魄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