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走的匆忙,忘了将放到桌子上的基础报表锁起来以后,安平猛然间意识到了于鑫如此偷偷摸摸的到底要干什么。像于鑫这样的一个草包做事想问题往往都是想当然,做出来的决定也是草包,搞不好就会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基础报表毁了,一切都没了证据,他所承担的责任也就无从谈起了。
这个想法虽然荒涎,却也符合于鑫此时的心理,毕竟人在心理扭曲的时候,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之举。若是真让他把基础报表毁了,虽说改变不了事实,但总归是一件麻烦事不是。既然你偷偷摸摸的,那就别怪咱手狠了,把你当做偷儿痛打上一顿,事后就是镇领导也得表扬自己挺身而出,一心为公,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啊……”蹑手蹑脚的窜到农业办门前,门里细微的响声让安平确定屋里有人,当下毫不犹豫的一脚将门踢开,举着半截锹把就冲了进去。只是安平的打算有些想当然了,昏暗的办公室里不说伸手不见五指,却也是视线模糊,根本看不到目标在哪里。不得已,安平随手打开了灯,只是这眼前的一幕顿时让安平陷入了石化之中。
安平的眼前呈现出始料未及的一幕,只见方红躺在套间里的床上,向前探着半个身子,正抓向办公桌上的手纸,一对雪白的丰硕颤颤悠悠的来回摇荡着,两颗紫红色的葡萄尖尖的突起着,上面还残留着亮晶晶的口水。地上还光溜溜站着一个人,居然是副镇长吴铁强,手里还点燃了一支烟,正扭着头错愕的看着自己,整个房间里飘荡着一股体液的味道,呈现出一种淫靡的气息。此情此景,哪怕安平就是傻瓜,也会知道自己撞见了什么。
“安,安平……”面对突然出现的安平流露出的惊讶目光,方红的脸上不知道是刚刚欢愉过后受到滋润产生的潮红,还是因为偷情败露所产生的羞愧心理使得脸部气血上涌烫的发红,从石化中惊醒之后,同样一声低沉地怪叫,胡乱的抓起一件衣服掩在胸前,却发现挡在胸前的居然是吴铁强的碎花平角大内裤,抻平了的样子,好像特意展示给安平欣赏一般,顿时羞愧的更加无地自容,急忙扔了出去,再一次看准了才下手,抓起一个床单档在了胸前,刚刚偷情所产生的快感瞬间烟消云散。
而吴镇长则跟傻了一般,挺着光溜溜的身子,楞楞地看着安平,哪怕方红怪叫着将碎花平角大内裤打到他的身上都没能让他回过神来,直到手指中夹着的香烟燃尽烫了手,才哎呀一声反应过来,将烟头甩的老远,随即才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屈起了身子,捡起了方红扔在地上的碎花大内裤捂住了身下的关键部位,给了安平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随着吴铁强一声怪叫,安平也从石化中惊醒了过来,恨不得狠狠地扇上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的莽撞和冲动,这叫什么事啊,于鑫没打着,却误打误撞的成了捉奸在床,还捉了吴镇长和方红这两个领导的奸,撞破了人家的隐私,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弄得大家都很尴尬,都在一起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今后又该怎么相处呢。
更让安平觉得难受的是,碰到了这种场面,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总不能说上一句对不起,打扰了你们俩个的好事了,下次我一定注意,进屋之前先敲门,然后问问是不是于鑫,是不是小偷以后再进屋吧。思索了片刻,安平觉得此情此景自己什么都不能说,全当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看见,三十六计走为上,先出了这个门,把这个风头避过去,至少也得让方红和敬爱的吴镇长穿上衣服。
至于后续的问题怎么处理,安平倒不在乎,哪怕吴铁强是镇领导,有了这个把柄掐在手中,也不怕他翻了天去,想要打击报复,也得考虑一下方红的名声,考虑一下领导的威信,要知道作风问题可是仕途官场中的大忌,若是逼的紧了,大不了就一拍两散好了。
“小安,安平,好弟弟,你千万别走,千万别喊,若是让人知道了,姐可没法活了……”不过方红到底是方红,心思了得,从安平发楞的表情中迅速分析出一个结论来,安平这个初哥并没有处理如此场面的经历,所以,当前最重要的是把安平留下,轻声细语的好言安抚一二,未尝不能封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