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么叫做恶人还需恶人磨。
苏悦新极轻的叹了口气,“本来我是打算回到广东去待产,想不到在临走的前一天出了点问题,被迫入住这家医院,呵,这恐怕就是我们常说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吧!”
入院的这些天来,她很少见到张天海,而他那为数不多的出现时含沙射影问得都是同一个问题:她手上还有没有钱!
次数一多,让她不免心生怀疑,自己当初的那次意外被撞是不是他找人制造的?
“既然你已经有了离开他的打算,那我也就不必太担心了。你可以再忍几个月等宝宝生了,身体也恢复了再带着宝宝一起回广东。我一开始还怕你会对张天海恋恋不舍呢!”
恋恋不舍四个字让苏悦新不由的一阵苦笑。
三年感情岂能轻易的说放就放?哪怕放了,能不受伤吗?
别过脸,看向天际,她努力的不让眼泪滑出眼眶。
眼角不经意的扫到池塘对面的一棵柳树,树下有一抺熟悉的背影。
那抺背影正抺着一抺娇小的身影坐在柳树下的长椅上,相依相偎情意浓浓。
郑阿姨注意到苏悦新的微滞,顺着苏悦新的视线望去。
“咦?那不是张天海吗?他怎么来了也不上来找你?他现在搂着那个女孩是谁啊!天哟,他居然搂着别的女孩。”
苏悦新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池塘对面的那对温情男女。
眼底平静没有波澜,一双手在长椅上慢慢的握成拳,这一秒,她可笑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吃醋,没有妒恨。
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赏给那个男人一拳,再将他给踹进池塘喂鱼,就算是给没有出世的宝宝出口恶气。
不禁回想起曾经黄玩玩所说的话,回想起那三名闯入者所说的话。
原来,别人所说的都是真的!她不是张天海的唯一的恋人,她只是一只备胎,一只备了三年的胎!
这一刻,她不气,不恼,不怒。她只想笑,想仰天狂笑,笑自己曾经的年少无知。
这一刻,她不火,不伤,不恨。她只想哭,想放声大哭,哭自己的曾经的有眼无珠。
一只轻暖的手抚上肩头,“孩子,既然你都有了放弃他的念头,又何必再去计较他是真情还是假义呢?你未来的路还很漫长,犯不着为了一个没有人性的男人赔上幸福,看开了,就一切都是过往。人生苦短,谁没经历个坎坷,谁又能一生慧眼识人?”
郑阿姨的话就像心灵创可贴,暂时包扎着苏悦新那已然伤痕累累的心。
她冲着郑阿姨微微一笑,用力的点点头,那紧握的拳慢慢的舒展开来。
是啊,人生不过短短的几十年,她确实犯不着为了一个虚情假意的男人而蹉跎。
“阿姨,我们到那边走走吧!”看了眼对岸的温情男女,苏悦新努力的告诉自己,那个男人的已经与她无关。
也许是感觉到什么。对岸的张天海慢慢的回转过头,正巧看到苏悦新离去的背影。
身体微僵。
“海哥,那不是苏悦新吗?”
张天海点了点头。
“她是不是看到我们了?”身材娇小,打分拉风,妆容浓艳的女孩轻偎在张天海的胸前,用一种无关痛痒的声音问着,同时在张天海的胸前轻轻的画着圈儿。
张天海按捺不住的急抽一口气,拉下女孩的手,“看到了又怎样?难不成她还会飞天?”
听到这话,娇小女孩发出一串咯咯的笑声,声线略尖。
“人家怎么说也是你没出世的娃儿的娘,你未来的婆娘哟。”
张天海伸手点了点女孩的鼻子,“话不要说得这么早,当初你不也差点就成了我的婆娘吗?”
这个娇小女孩就是张天海的前任女友兼未婚妻孙梅。
“嘿嘿,怎么?还舍不得我啊?”
“走,上楼去看看我妈,你应该也有好几年没有见到她了吧。”
“是啊,我还真挺想她的。她人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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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女性内衣品牌Laperla店内,大美女言诺挎着限量版的LV包伫立在展柜前慢慢的精心挑选。
从内衣的可以看出一个女人的品味,爱好,实力与性格这话确实不假。生性偏冷的言诺静静的拿出一款浅蓝色的抺胸放在手上轻轻的摩挲着,以试其柔软度。
身边一双白色高跟鞋经过发出略微刺耳的声响。
言诺偏头看去,那是一道高挑纤瘦的身影。
“小黄,原来你也喜欢Laperla啊?”她的声音透着惊奇与诧异。
正在挑选调整内衣的女孩僵了僵身体,有些愣愣的转过脸,看着言诺露出一抺甜美的笑,“是啊。你也喜欢?”
言诺点了点头,“小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钟爱上Laperla的?”她记得当初黄玩玩在办公室里当着她的面对叶琦琦得瑟的说自己很会节俭,身上所穿的内衣只花了十五元就买到了,而且还穿了半年多!
Laperla内衣产于意大利,是世界顶级内衣,在业内被誉为内衣商品中的“劳斯莱斯”!就连她都是经过一个星期的思想斗争才决定花费一个月的薪水购置一件,想其黄玩玩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品味就发生了神级的变化?
难道其真如外界流言所说,攀上秦朗就是为了过上豪门生活,当个少奶奶?
“我从念高中里就喜欢了啊。Laperla总是能轻易的给人一种唯美的艺术感觉。”言诺眼前的黄玩玩浅笑吟吟。
言诺不禁上下的打量了黄玩玩几眼,刚刚其的那一句Laperla发的音可以说是字正腔圆,极致的标准。
这品味在短时间内改变,也许她能勉为其难的接受。
但是这个黄玩玩居然有本事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让英文口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黄玩玩对英语真的这么有学习天赋,那其的学习生涯中,为什么英语总是一路红灯?做为黄玩玩曾经一月有余的上司,言诺对黄玩玩的英语早已是不敢恭维。
想到这,言诺不禁多看了眼前的黄玩玩几眼,隐约觉得哪不对劲儿、
黄玩玩像是察觉到什么,哂然一笑,指向言诺身后的橱柜,试图转移话题。
“你觉得那一款怎么样?我好喜欢啊,可惜就是贵了点,两三万呢!”
言诺顺着黄玩玩手指的方向看向那个橱柜,眼睛微微眯起,突然间,她发觉一个怪异的问题:视力刚好正常的她看起来都觉得有些吃力,近视快一百度的黄玩玩又是怎么看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