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战争,我比你见得更多!那苏瑾我也知之甚深,听说她立刻就要去徽柔女院选人,我会再做打算,你先下去吧!”
高卫有些失望地看着她,站了起来一拂袖走了出门。
雍王妃也有些郁闷,她想了想自己的确有些理亏,如今自己最大的助力且不离不弃的人就是高卫了,算了,晚上再找机会和他缓和缓和吧,反正他不管自己怎么样,都不会离开自己的。
高卫却出去叫了酒来喝,酒入愁肠愁更愁,他一边将酒倒入自己喉咙,一边郁闷,不对,不对,虽然面貌变了,但是她的记忆在,还是那样亲切地叫自己小卫,还是那样风姿独绝,然而这些天他却渐渐发现眼前这个有着他最深爱的人记忆的女人,却开始渐渐陌生。
她的口味开始变化,开始喜欢吃油炸的鱼、鸡、鸭,身上也不再是惯常用的香,而是渐渐馥郁,笑的时候也不再是从前那种含而不露风华卓绝的笑容,却仿佛被那粉红的桃花眼所融化,带出了丝丝媚意,如今,连处事也没了从前那周密谨慎,从前她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筹谋许久,百般推敲,务必万无一失,而一旦出错,则会坦然认错,然后绝不会纠缠在错误上自暴自弃,却是吸取教训,然后在下一次的安排中更注意。
她……不是丁薇,他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然后又极快地掐灭了。怎么不是呢?她不还是那样对自己全心全意地信任么?她说自己虽然不是她最爱,却是她最能信任,能交托后事的人。
他渐渐喝得醉醺醺,倒在了桌子上。
宫里,知道了白天的插曲的刘寻,暴怒起来。
那香蕉里头的毒后来经查验,十分猛烈,一点便能毒死牛,如若苏瑾没有一直紧盯着雍王妃,及时发现了不对,命那驯象师停止了原来的节目,更换为其他节目,小象惨死,大象暴怒发狂,四处伤人,怀着身孕的苏瑾会怎么样,他简直不敢想象。他紧紧抱着苏瑾道:“为何今日不立刻将她抓个现行?你不能拿孩子来冒险!”
苏瑾解释道:“一个我也不确信那里头到底是不是毒/药,万一不是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再一个她如今身份不明,到底是不是,我也拿不准。”
刘寻阴森森道:“管她是不是,你没听过‘莫须有’的罪名么?皇帝要杀人,需要理由么?”
苏瑾安抚他:“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刘寻大怒道:“怎么好好的?假如她直接将那香蕉喂入小象嘴里呢?”
苏瑾讶然道:“那她也会连累自己的啊,大象暴怒后,难道还会避开她么?我看她放了香蕉后就起身去净房,感觉古怪,才连忙假装说那节目不好看,喝令停了问他们有什么新节目的。现在想来她自己想必也是惧怕的。”
刘寻目光冷厉:“朕自会收拾她。”
苏瑾笑道:“我看可以考虑引蛇出洞……我有个办法……”
刘寻截口道:“你不必参与,更不要想把自己当成诱饵,想都别想!这事我会解决,你安心在宫里养胎,我明儿再调一队明光卫来护卫你,你什么都别想,这些麻烦我来解决,听到没?”
苏瑾看他两眼几乎都要发出绿光了,心知雍王妃这次真的触了他的逆鳞了,只好答应了下来。
刘寻心有余悸地抱着苏瑾道:“早知道朕绝不会让你带诰命去看什么百兽的,本来只是想让你开心开心,接下去的一应宴席,包括冬至大宴,你都不必参加了,一切都待生下孩儿再说!还有,所有命妇都不许进宫看你,省得夹带什么,朕下去就下命,这几个月,一律封宫,加大查验,内宫二门内的内侍宫女,一律不许出宫。你与朕同食同饮,一律都要让人先试吃验过才行。”
苏瑾静静地给他抱了一会儿才问他:“你不觉得……这有点像坐牢么……”
刘寻亲了亲她的额头:“就忍这几个月,孩子生下来就好了。你放心,朕一定早点解决了他们。”
苏瑾有些为难道:“能将清洗记忆的机器带来这里,他们一定不只一个人,你还是谨慎一些,尽量让他们暴露更多的势利或者底牌。”
刘寻霸道地说:“说了你不要费心思了,你现在已经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女人了,你要学会将一切难题都交给你的男人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