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说着陆母便伸手去摸谷书雪的肚子。
“伯母,是梅西姐姐她妈妈把我从床上拖下来,摔倒在地上才成了这样的,我流了好多血,她都不肯送我上医院,非逼问我是怀得孩子,她是害怕我流血过多死了,才送我来医院的。”谷书雪说着便低头抽泣,眼泪不断线地掉下来。
“什么?妈——那老娘们告诉我是你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了,我还真相信了,她把你送到医院来我还千恩万谢的,她太没人性了,我要去找她算帐!”陆子铭说着就要往出冲,陆子卿拼命拦住了他。
“你还嫌不够乱是吧?都是你自己摆的乱摊子,现在闹成了这样,你还好意思去找她算账,打她两拳还是踢她两脚,何况这事儿本来就是你理亏在先,你还是静下来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陆子卿没好气地教训陆子铭。
陆子铭看着谷书雪,眼里都是不舍和心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程梅西她妈把你从床上拖下来打成这样的?你是傻啊还是笨啊!”
谷书雪抬起大眼睛,扑闪着睫毛委屈地说:“你不是让我别无事生非吗?说我怀孕了怕他们闹得天翻地覆,怕孩子受了闪失,我不都是听得你的吗!”
陆子铭伸手把谷书揽进怀里:“小雪,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和我们的孩子受委屈了!”
陆子铭和谷书雪正上演着苦情戏码,却听到门外“嗵嗵”两声,陆子铭走出门一看,原来是两件行李被扔出了留观2病房,陆子铭认出是陆母的行李,便上前把行李捡了回来。
陆母一见又激动了:“这两个老不死的,不能好好把我的东西拿出来吗?非得扔出来!”
陆子卿制止陆母:“算了,你就消停会儿,我去找护士给你消下毒,这指甲挠得伤口小心破伤风!”
陆子铭摆手:“算了,一会儿出去的时候买点碘伏和棉签自己消下毒算了,我这昨天才让护士给包扎了,今天妈又去找护士消毒,还不够人家笑话的!”
陆子卿这才注意到陆子铭额头上的伤口:“你这是怎么弄的?伤口好像还不小啊!”
陆子铭还没来及开口,快嘴快舌的谷书雪便抢先回答:“还不是程梅西他爸,那死老头,拿起吊瓶架劈头盖脸地打我和陆子铭,差点儿没把我们打死!”
陆子卿看不惯谷书雪挑拨离间夸大其词的样子,转头瞟了眼吊瓶架:“夸张了吧?就这,能把你们两人打死?”
谷书雪被陆子卿抢白了,便有些不高兴,撅起嘴生闷气,陆子铭心疼谷书雪,瞪了陆子卿一眼:“小雪怀孕了,还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就不能哄着点顺着点儿她?”
陆子卿闻言点头:“好好好,我们都哄着她顺着她宠着她,把她当我们家的活宝,好吧?”
陆母心疼地看着谷书雪:“小雪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活宝,她可怀着我们陆家的宝贝孙子,我们陆家就靠她给我们传宗接代了!”
陆子卿起身往出走:“我去外面药店买点儿碘伏和棉签。”
“出门往右拐第一个路口进去,走二十来米就有个药店,你就在那儿买。”陆子铭提醒陆子卿。
“好,那我去了。”陆子卿说着便出了门。
陆子卿买了两套碘伏和棉签,回到留观病区,站在留观2病房间停留了半响,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程妈妈看到陆子卿便没好气:“你不是在小贱人那儿吗?又跑这们这儿来干嘛?”
陆子卿把一袋碘伏和棉签放在床头柜上:“伯母,这是碘伏和棉签,您一会儿消下毒,免得伤口发了炎。”
程妈妈没有说话,陆子卿走到程梅西床前,程梅西紧闭着双眼,这个昔日的最好的闺蜜,早已经成为了程梅西心上最大的伤口,此时她一点也不想看见她。
陆子卿在程梅西面前站着,短短的三分钟时间,她的心里也像放电影一般快速地回忆了一遍两个人之间的往事,然而,往事一去不复返,过往的一切都已如前世了,此刻再相见,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一个醒着一个睡着,就算两人清醒相对,终究也只能是无言的结局。
程梅西现在这个样子,陆子卿心里也不是不难过,然而,对于已经鬼迷心窍的哥哥,她也无能为力,何况,程梅西生不了孩子,在陆家人面前就是最大的错误,陆子卿根本无法左右父母和哥哥的想法,而只能任由局势急转直下,越来越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