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帅,军中用水告竭,从贺兰山西侧取水,耗费人力太多!”
右贤王终于收到了新的汇报,愁容满面。
现在他才明白,被大乾军队一步步占据天江是何等难受,何等被动!
他们是可以从其他地方取水,但这么一来,每天都要动用超过两万人出山,就只是为了取水和放牧……
但现在他们也不敢随便跑出贺兰山东侧,毕竟大乾军营就在对面,随时可以出兵拦截。
就在右贤王忧愁的同时,贺兰山西侧,一条从南向北绵延的天江支流,上万的蛮荒士兵在此取水,准备把这些水送到车上,运回军营。
“他娘的,大乾人突然变得怎么这么会打仗了,狡诈多端!”
取水的辎重兵们骂不绝口,一脸郁闷。
因为天江被占,他们只能每日翻山越岭来这条支流取水。
就在众人抱怨之时,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响,众人惊诧北望,一颗心跳到嗓子眼。
远方一群骑兵,人白袍,马白甲,呼啸而来!
“那、那是白袍兵,不是一直跟着梁萧骚扰我军么,怎么绕到这里来了?!”
辎重兵们大惊失色,负责保护辎重兵的五千蛮荒铁骑也吃了一惊。
七千白袍兵神兵天降,突袭此地!
双方一交手,白袍兵先用弓箭远射一轮,再换普通弩箭强射,两轮收割超过两千!
“快撤!”
面对数量超过己方的白袍兵,蛮荒铁骑自知没有胜算,只能狼狈逃窜,也顾不得辎重兵了。
留下来的辎重兵,面对凶神恶煞的白袍兵,只能任其宰割。
转眼间,五千辎重兵无一幸存,所有水桶都被砸烂,运水的车辆也被砍坏车辕,斩杀所有牛马!
白袍兵偷袭得手,挥鞭东北,迅速离去。
“白袍兵居然绕行三百里奔袭我军?!”
右贤王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如此一来,我们必须大军出动,去西边保护辎重兵,要么就只能出营与大乾决一死战,否则永远用不了天江主流的水源!”左贤王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声音开始颤抖。
将士们面面相觑,无奈苦笑。
现在他们明白了,当年把营寨建在这里,堵截贺兰山通道,是何等愚蠢!
“白袍兵最多有七千人吧?咱们岂不是得分兵三万以上?”右贤王叹道。
“缺水会导致军心大乱,甚至可能引起哗变。必须分!”左贤王咬牙道,突然想起什么,提醒道,“盯住大乾骑兵,派遣斥候去东北、西北放哨,免得他们也跟着白袍兵绕道奔袭!”
三万骑兵护送五千名辎重兵,再次前往天江取水。
白袍兵带着六千多颗人头回军营复命,其中一千多颗是被突袭射杀的大乾骑兵。
“如副元帅所料,敌军的确是去贺兰山西侧支流取水,我军突袭,大获全胜,一轮交锋,二十人被射伤,无人阵亡!”
收到捷报,梁萧和吕毅欣喜不已,再也没有安排白袍兵绕道突袭,只是每日训练士兵,等待提前布置在贺兰山以西的斥候部队回报。
三日之后,上百名斥候终于回来急报:“敌军已经分兵护送辎重兵取水,数量应该超过两万五千,加上辎重兵,至少三万!我等观察两天,敌军都是在中午到达支流,开始取水!”
梁萧和吕毅相视一笑,同时走出军营。
“三军听令,厉兵秣马,今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