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洛倾雪急忙拉住了梁萧的手。
丁无异和月怜也纷纷劝阻。
“你,什么意思?”剑琴晚的脸色更难看了。
梁萧瞥了剑琴晚一眼,微笑道:“我是答应过圣上,虚心求医,忍辱负重。可惜的是,这里的所有人从骨子里就带着对我这个所谓的‘文人’的鄙夷。既然如此,不如回去静养,反正死不了。”
丁无异恳求道:“梁二公子,有话好说,不可辜负陛下的美意……”
开玩笑,你小子不好好接受治疗,以后怎么给主上延续香火!
丁无异的真实内心在咆哮。
想起小霜子,梁萧身躯一震,正要回应,剑琴晚已经开口了。
“不错!我确实打心底里鄙视你。”
众人纷纷看向剑琴晚,只见她起身取来一卷诗篇,盯着梁萧,眼神越来越冰冷。
“我原以为,能写出文人圣言的人,能写出《满江红》和‘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人,会是文人里的异类。到头来,原来也是这般虚伪可笑。”
“我虚伪?”梁萧微眯着眼,脸上浮起莫名的笑意。
“看看你这副模样,你能‘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你能‘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剑琴晚嗤笑不已,“怎么可能!到头来,终究不过是一个酸秀才自我感动的幻想罢了。”
月怜和洛倾雪的脸上已经浮现愤怒,梁萧反倒是冷笑一声,拉着众人坐下。
“剑琴晚,你继续说!”
听出梁萧不容抗拒的语气,剑琴晚也冷冷的扫了梁萧一眼,言语依然冰冷。
“你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印象,油腔滑调,自以为是!”
洛倾雪再也无法忍耐,怒道:“自以为是的人是你,他能为大乾百姓谋福,救助难民,你呢!”
“救助难民?”
出乎意料的是,剑琴晚并未恼怒,而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
这个消息,她可没有收到,但……
“那又如何?你们文人,身居高位,拿着十倍于武人的俸禄,难道这些不是应为之事?”
“大乾国崇文抑武超过百年,看看军人的境遇!他们保家卫国,马革裹尸,谁还记得他们?只知道给你们这帮文人歌功颂德罢了!你们为百姓谋福,难道他们就不是?”
“你们知道无定河么?那河边有无数的乱葬岗,埋葬的都是大乾将士的尸骨。十年前,蛮荒入侵,我们天山的师兄有一半参加了贺兰山之战,再也没有回来。他们临行前,只告诉大家:青山埋骨,无须归根。”
剑琴晚的美眸已经闪着泪光,神情和言语始终保持着冰冷无情。
洛倾雪正要辩解,又被梁萧拉了回来。
梁萧沉声道:“给我继续说!”
他知道,自己作为大乾总魁首,现在成了武人们倾泻怨念的对象。
如梁萧所料,剑琴晚继续道:“好不容易出了一位天将军,却又舍身报国,尸骨无存。他死后封神,尚且还能庇佑你!天将军死了,再也享受不到你所享受的荣华富贵。”
丁无异眉头紧锁:“琴晚,你今日的言行与你的名声不符。”
这说的……就好像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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