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省只留了我一个人,好像江南各地每省都派了四五个。”
“你在这里有什么收获?”
“回禀大人,此地的徽州会馆,也就是今天晚上刘知府宴请您老的地方可能跟割辫子党勾搭连环,暗中有勾结。”
“为什么这么说?”福汉问到。
侍卫便把自己如何化装成货郎到东昌府,然后又被徽州会馆雇佣去阳谷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福汉又想起来他们来东昌府时住宿过的那间客栈,想必那个告诉客栈掌柜的多买大蒜和金银花的赶车的人也是徽州会馆雇的。
“没错,他们雇佣了不少人,然后分别派往东昌府属下各县传播谣言,结果搞的各地鸡犬不宁,可恶至极。我实在看不过眼,按耐不住,便骂了他们几句,因为这才被抓的。”
福汉想了想说:“这次徽州会馆是摆脱不了干系了,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们这么做,这位刘知府到底是不是幕后主谋。”
侍卫说:“福大人,据我打听的消息,刘知府和徽州会馆关系是在是不一般。我听山西面馆的耿掌柜说了,起初山西商人和徽州商人在此地做买卖,势力都差不多,但是这从这刘知府到了这里以后,处处跟山西商人为难,折腾的这里的山西商人混不下去了,很多人都离开此地,要么南下济宁,北去德州,都不敢在东昌府待了。”
年长些的随从也说:“福大人,这些事情都是明摆着的。如果刘知府跟徽州会馆没有牵连的话,他为什么在徽州会馆请您吃饭?在会馆吃饭的时候,我中间出来,正好看见刘知府和会馆的杨会长在廊檐下鬼鬼祟祟地说话,杨会长还掏给刘知府一叠银票。这不,后来从会馆回来的前后,刘知府还偷偷地塞给我几张。”
随从说着,便把身上的那几张银票掏出来交给福汉。福汉眉头挤成了肉疙瘩,他抬抬手,示意随从先把银票藏好。随从接着又说:“福大人,我吃饭的时候还听人说这处宅子就是徽州会馆的杨会长的旧宅。”
这是站在旁边的侍卫也插嘴说:“东昌府很多百姓都知道,都说杨会长把这宅子花重金装饰以后送给了刘知府,杨会长还专门从京城买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妓女伺候刘知府,刘知府隔三差五地就到这里来鬼混。”
福汉指了指里面说:“难道说的就是屋里的那两个丫头?”,他转头吩咐里屋的随从把两个丫头从屋里边带着来。
门帘子挑开,花红和柳绿战战兢兢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俩满脸惊恐,到了福汉跟前以后,便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人?”
“回禀大人,我叫李翠姑,家是河南的,去年因为黄河决堤闹灾,家里的田地和房屋都被洪水冲垮了,只得跟着爹娘和兄弟逃难。逃难的时候跟家人走散了,后来遇到了人贩子,被人贩子花言巧语地骗的了天津,最后被卖进了百花楼。”柳绿哭哭啼啼地说。
花红脱臼的胳膊复了位以后,已经不象刚才那么疼痛。她先是谢过福汉,然后泪涟涟地说她叫赵玉兰,家是直隶的,几年前因为她爹嗜赌成性,欠了别人的银子还不上,便把她带到天津卖进了百花楼。
“你们来到这里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一个月前,鸨母派人带着我们到了这里,让我们好好听话,伺候这里的刘知府。还说把刘知府伺候好了,以后有人替我们赎身从良。”
“你们认识哪个是刘知府吗?”
花红指着年长的随从说:“就是那位领着这位大人进屋的老爷,他这阵子总是到这里来。前阵子说,过段时间有位重要人物可能来这里,让我们好好伺候,伺候好了就给我们银子,给我们赎身,让我们离开这里。”
福汉听到这里,略有所思,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