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请来,眼前戏台子上这些算是周围三百来最好的伶人了。”
福汉微笑着说:“刘大人,我福汉乃是行军打仗之人,对这些文人喜好的吹拉弹唱没有什么兴趣。你刘大人喜欢听什么就点什么吧。”
刘知府赶紧冲着福汉拱拱手说:“我也不喜欢这些咿咿呀呀的声响,他们唱的什么我也听不懂。只是听说先前的知府迎接上司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便胡乱附庸风雅,可我打心眼里觉着这些东西还真是要不得的。”
说到这里,刘知府朝着戏台子上挥挥手,凶巴巴地说:“拉弦的,敲锣的,打鼓的,还有你们这些唱戏的,都赶紧散了吧。”
躲在后面人群中的杨会长听到刘知府这么说,赶紧把几个戏班子的班主偷偷摸摸地叫过来,说:“今天晚上的戏不唱了,各位先到账房领银子,然后收拾收拾东西先等会,待会没什么动静的话就打道回府吧。”
刘知府引着福汉到了会宾楼,会宾楼里的家具桌椅也刚换成新的,刘知府还有东昌府的几个有名望的士绅纷纷陪在福汉左右谈风土话桑麻,气氛很是热烈。
刘知府抬头看见杨会长站在门口朝着他招手,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杨会长说:“刘大人,酒菜已经准备利索,您看什么时候开席?”
刘知府说:“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在门口等着。我说开始,你命人准备就行。”
刘知府刚要转身回去,杨会长又叫住了他:“刘大人,暂且留步。”
刘知府扭头问他说:“老杨,还有什么事?”
杨会长把刘知府拽到角落里,然后从衣襟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银票塞到刘知府手里,低声说:“刘大人,这是我替你预备的银票。您凑机会送给巡抚大人吧?”
刘知府刚要推辞,杨会长说:“刘大人用不着客气,这些银子是咱们前几天刚挣的。”
刘知府莫名所以,问到:“前几天你不是忙活着收购金银花和大蒜吗?没见你做其他生意呀?”
杨会长嘿嘿一笑,接着低声说:“刘大人,这些银子买卖金银花的大蒜挣来的。当初收的时候,价钱是极低的,前几天阳谷药王堂被烧以后,您老又命令我把金银花和大蒜卖掉,这一来一去,咱们就赚钱了。”
刘知府琢磨了一会才琢磨过味来,他皱着眉头说:“杨会长,这事你做得可有点过了。”
“刘大人,这种赚钱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呀。”
“老杨,但是事已经发生了,也只能如此了。你切记,这样的事情下不为例,否则你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这么做后患无穷,东昌府的百姓原本就因为莫须有的割辫子党整天胆战心惊,你这么胡来不等于于火上浇油吗?这事你可嘴严点,给你们会馆的人讲清楚,这事千万别传出去,如果走漏了风声,让人知道此次金银花和大蒜的幕后黑手是徽州会馆,你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到时候我姓刘想保也保不了你。”
刘知府说完以后,从杨会长手里抓过银票,塞到衣服兜里,头也不回地进屋了。杨会长心里暗自骂到:“娘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呀?”
杨会长虽说满肚子牢骚,但是他脸上还挂着谦卑的笑,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等刘知府说端酒上菜。
刘知府到了屋里以后,说话间问福汉说:“福大人,您老看能开席了吗?”
福汉说:“时间不早了,我明天一早还得起早回省城,现在就开席吧。”
听福汉说完以后,刘知府冲着站在门口的杨会长说:“老杨,告诉厨房,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