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我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累得不想动了。”沈长歌不敢看他。
以前那啥都是他主导的,不用她动手帮他……
“好,那你先睡。”
宗政越没有强迫她,翻身下床,替她把被子盖好。
然后朝浴室走去。
沈长歌紧闭眼睛屏息了约半分钟,然后悄悄把被子往上拉,将自己整个人盖住,生怕一会儿听到什么声音。
可被子不是专业隔音物,尤其是在深夜里,她越呼吸小心翼翼越安静,外面的声响就像被放大了般。
过了许久,被子突然被掀开。
小脸通红且额头满是汗水的沈长歌被吓了一跳,和事后洗过澡的男人四目相对——啊!!!
他他他什么时候好的,她都没注意到。
慌乱失措小半晌:她道:“你……晚安。”
说罢,连忙转过身背对他。
宗政越走到衣柜拿了套干净的睡衣回来。
“长歌,你睡衣湿了,换套睡衣洗把脸再睡,以免着凉。”
“……噢。”
沈长歌心说:她睡衣被汗浸湿,都是谁害的,啊?还不是因为他在浴室里待太久。
从他手里拿过睡衣,赶紧走去浴室换,顺便洗了把脸。
对于刚才某个男人在浴室里待了很久的事,谁都没有提。
被男人从背后抱住,沈长歌的脑海中就控制不住浮现刚才她躲在被窝里时,听到的不能描写声音,她说:“宗政越,我有点儿热。”
从他怀里溜出来,拉开一小段距离。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宗政越担心她是不是着凉了。
之前她就因为着凉而发烧过。
自从得知沈长歌怀孕后,她在某个男人眼里,脆弱等级呈直线下降。
沈长歌昧着良心瞎扯:“没有不舒服,可能是房间的空调温度有些高,然后被子又厚,你体温高,抱着我就感觉热了。”
“哦,晚安!”
看时间不早了,宗政越把灯关掉。
白天在外面玩了一天,沈长歌也确实累了,安静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过去。
半夜里沈长歌起来要去上洗手间,开了一盏床头灯。
无意间注意到身旁的男人似乎是做噩梦了,满额头的汗,神情痛苦压抑,她连忙轻拍了拍他的脸:“宗政越,醒醒……宗……”
男人倏地睁开眼睛,冰冷眼神透着骇人戾气,把她吓了一跳。
“你……”沈长歌想解释。
被男人一把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拍了下他的背:“我想上洗手间,看到你好像做噩梦了,才把你叫醒的。”
宗政越没有说话,凶猛地吻上她的唇。沈长歌身体一僵,没有抗拒,任他用这种方式宣泄噩梦带给他的内心恐惧。
直到他的唇和她分开,她擦了下他额头的汗:“只是噩梦而已。”
“长歌,我梦到母亲惹你生气,然后你躲起来了,我找不到你。”宗政越抱紧了她说道。
梦里,她像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半,他将世界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今晚睡前他想抱她,感觉到了她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