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些不符年龄的威严。
右使身边的人都露出不安的表情,他们都看着白胡子老头,等着他的回答。
白胡子老头面上不显,心中却将于衡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但,也只能想想作罢,自从老教主去世之后,教中的权利慢慢被此人蚕食,一些曾经得罪过他、反对过他的人,都被他找各种各样的机会杀了。
如今,就算是他,也只能无能为力的在一旁看着。
望着教主偎依在于衡怀中的模样,他也只能深深叹一口气,很快神教就要易主了。
不,也许早就易主了。
老教主死之前,曾经和他细谈过一次,言辞中透露出对神教的担忧以及对于衡的防备。
“他太过于执着了。这种执着不但会给魔教,也会给他自己带来巨大的灾难。”
高莨不停的朝着白胡子老头使眼色,见事情朝着不可扭转的方向前进,高莨只能使劲摇晃白胡子老头的手:
“爷爷,爷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教主既然说听左使的,那么就听左使。招娣,不可多话。”
“那怎么行?教主,齐大哥他——”高莨愣住了,那个只有十岁的女孩儿,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目光盯着她,她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甚至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
刑堂长老见右使这边大势已去,清了清嗓子道:“齐阳,你的任务是混入霹雳堂,夺取火枪的图纸,杀掉霹雳堂的少堂主雷轻舟。前一项你做到了,而杀死雷轻舟的任务,你失败了。按照刑堂的规定,任务失败,要过六九七十二针刑。”
高莨一听,好险没昏过去。这六九七十二针刑相当恶毒,是将长针扎入七十二个穴道,要生生挨上七十二个时辰。这个刑罚最可怕就在于行刑的人,这针要是扎在无关紧要的穴位,那也就是痛几天就算了,但要是插在死穴什么重要的穴位,武功被废是小事,严重的话连命都有可能没了。
刑堂的人刚上前,被白胡子老头制止了。
“等等,论行刑的手法,还是符昭比较好吧!”白胡子老头此话一出,现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神情紧张的注视着这两人,这一场权利争夺战已经初现端倪,谁也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大家以为于衡会直面挑战,没想到他让步了,并没有阻止。
符昭走上前,一个婢女端着盘子走上来,盘子里摆放着的可不是针灸用的那种又细又长的针,而是有钉子那么粗的针,秦悠看了一眼就觉得很痛。
前十根进去的时候,齐阳还能忍住,等到第四十根针进去的时候,他不但浑身是血,痛得连脸都扭曲了。高莨急的团团转,却没有什么好办法,她想说什么,却被白胡子老头用眼神制止,只能生生看着他受完七十二根针。
等行完刑,齐阳已经直不起身体,只能全身瘫软的躺在地上,被两个弟子迅速拖走。
齐阳没怎么叫喊,实在是痛得受不了才会哼两声,这种压抑着疼痛却让秦悠心惊胆颤。
第三个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才一上场就痛哭涕流,拼命说自己没有背叛神教。
“不用辩解了!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证据。你对外人泄露了总坛的位置,对吧?”
那个人满头大汗,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估计到现在都不明白是怎么被发现的。
“这个人给了你一万两黄金,你把它藏在你家梨树底下,对吧?”
证据确凿,那个人委顿的瘫倒在地,再也不敢说什么。
刑堂长老阴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说:“背叛神教,受剥皮之刑。”
剥皮?
秦悠睁大眼睛,他下意识看了一下周围,可惜除了他很震惊之外,其他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样子他们已经见识过很多次这种剥皮之刑了。
一个看上去很不好惹的男人走了上来,他枯瘦如柴,脸上布满了刀伤,看上去比悲惨世界里的卡西莫多还要丑,还要难看。
中年男子全身抖如筛子,却不敢动弹,眼中全是绝望。
疤脸男拿起刀子,如同死神一般,一步步走近。这种等死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就在他走到中年男子旁边时,中年男子突然暴起。
这番垂死挣扎没有引起任何骚乱,秦悠震惊的看着那个丑男,只是三掌就废了中年男子,然后吩咐一旁的人将中年男子的衣服全部扒光。
这个人虽然丑陋,但是武功奇高。
中年男子喘着气,身体不能动弹。这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剥皮的惨景简直比顶级恐怖片,秦悠觉得自己的身体比那个中年男人抖的还厉害。
疤脸男先将刀子刺入中年男人后脖颈,顺着脊背划了下去。可以看得出这个丑陋的男人技术相当好,想必以前没少剥人皮,因为中年男人的鲜血没有流太多。
刀锋一直延伸到臀部才收刀,割开后就开始剥,除掉脂肪层之后,疤脸男飞快的挥着刀子,一张人皮就渐渐被剥了下来。
剥皮的过程中,中年男人的惨叫不绝于耳,秦悠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一下,他终于见识到何为邪教,何为酷刑。
等到皮全部剥下后,那个男人还没有死透,身体神经性的抽搐,于衡淡淡的扫了一眼说:“是时候将外面鼓皮换一换。”
胡洡憨厚的摸摸头:“左使,一张人皮不够啊?”
于衡冷哼一声:“总是会有背叛神教之人的。”
此话一出,全场是死一般的寂静。秦悠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总之他觉得自己要是这个邪教的成员,那么是决计不敢背叛。如果背叛了,那么他一定会在被抓之前自杀。
活生生被剥皮,那简直比下地狱还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