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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大堂热火朝天,仿佛打了一个胜仗一样,但还是有几个不那么专注于酒宴的好汉注意到,那个好像是叫冀华廉的年轻人,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淳智与冀华廉暂住于云集客栈,也是司空孤的意思,于情而言,让让他二人在寻别处客栈,这也极为不妥。
况且,司空孤留他二人下来,自然也是别有打算的……
“少……”
周五扶着司空孤走到后院一个僻静之所,正当周五欲将满肚子疑惑向司空孤问个清楚时,却被司空孤挥手制止。
周五一愣,赶忙打量院内环境,每一簇花草后,以及走廊拐角处,都没有有什么异常。
正当周五皱着眉头又要张口时,却听司空孤清冷的声音从自己耳畔传过。
“出来吧,躲躲藏藏,不会有愧昆仑名声么?”
周五一惊,放开六识,却根本没有在院内觉察到除司空孤与自己外半分人迹。
“你动作倒是快,躲在门后,还想不被人察觉么?这门根本没有关紧过,真当我瞧不出端倪?”
门?周五环顾四周,这才借着淡淡月光,发现后院走道尽头有一扇柴门,那道门紧闭着,仿佛没有人出入一般。
拍手声从门后传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推开柴扉,缓缓朝司空孤与周五走来,腰间那柄宝剑已经足以让任何人过目不忘,更何况还有一支翠玉笛?此人自然便是离席不久的冀华廉。
“冀兄怎么不在屋中饮酒?跑到这个人迹罕见之处找乐子呢?”
“司空老弟实在客气,既然允许司空老弟借酒醉逃走,那么愚兄借‘三急’离席又有何不可呢?”
司空孤这声“冀兄”
本只是客气之言,然而冀华廉却浑不在意接过话头,还自称起“愚兄”
来,不知道的,或许还真会以为二人是一对好友。
只不过,单从二人面上笑容来看,说他二人是至交好友,大约也没有几个人不信。
“孙兄,你先去歇着吧。”
周五正准备告辞时,却听缓缓靠近司空孤二人的冀华廉问道:“这位兄台果真姓孙?”
此语话音刚落,周五身子便是一僵,第一反应便是要去拔后腰匕首,可有即刻想到自己现在伪装的乃是一个腿法极强的高手,兵刃根本就不在身边,又看了司空孤一眼,果然,司空孤面上笑容更浓郁了几分。
“少主从来都是这样,越愤怒,越惊惶,就会笑得越灿烂,这和笑容,和他真正高兴起来那个表情完全一模一样。”
“他姓孙。”
周五知道,自己再留在这里,对司空孤而言已经没有半分用处,便转头往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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