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目前为止唯一可行的办法。我们又找了些滚落山下的木柴,以免那火堆熄灭,以防万一。然后由任双箭带头,奔向了雪地。
之前已经说过了,有的地方积雪能有两米多高,那雪很松软,一挖就塌了,我们便得赶紧将那些积雪从脚下清理到身后。
前行的速度极慢,几乎就是前面挖空了一点,我们便向前走一步两步。
几个人轮换着在前面挖雪,累了就躲在其他人的身后。
又一次,离东挖完了雪,来到我的身后。这一次,他并没有保持沉默,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奇怪的回过头:“怎么了?”
他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收拾,见到朴路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说了声不是故意的。
朴路很快将头转了过去,而离东也趁着这个机会,将嘴凑到了我耳边:“一会儿小心点,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下面是个墓吧?”我轻声问他。
他摇摇头:“不光是墓这么简单。这里应该是清兵与沙俄士兵交战的战场。你看到立的那尊石像了么,应该就是第一代黑龙江将军萨布素的雕像。他的眼睛望向西南方向,那里是黑龙江城,也就是瑷珲新城的方向。不过那里现在已经不属于我国,但这一用意很明显,就是表达镇守边关的决心。而且,既然是交战战场,我们现在的脚下,曾经一定血流成河。哪怕用尸横遍野来形容当时的景象恐怕也并不过分。为什么越靠近石像的位置,积雪越是稀少?可能你们没有注意过,这里不光没有雪,甚至就连杂草都没有一根,不是太奇怪了么。”
我脸色沉静:“你有什么想说的?”
“一会儿,恐怕要坏事。”离东说道。
他又抬手指了指天:“血月啊,多少年不见一次,出现必有血光之灾。只是现在有我们五个人,事出在谁身上就不一定了。”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我问他,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离东看着我,说出的话完全出乎了我的意外:“因为,我姓离啊,陈少爷!”
我身体彻底僵住了,正想要问他究竟隐瞒了我些什么,走在最前的曹阳却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赶紧转过身,就见负责挖雪的曹阳与任双箭两人似乎挖到了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曹阳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黑暗当中,一只手从积雪当中露了出来。
我心中咯噔一下,现在我们四周全都是雪,如果真有什么东西出来,我们想跑都十分困难。
任双箭明显是硬着头皮,用枪管轻轻碰了一下露在外面的那只手。
那手已经冻硬了,被枪管碰到后颤抖了两下。见没有什么危险,任双箭将枪递给了身旁的曹阳,然后一把将那只手从身前将近两米高的积雪中拽了出来。
拽出了一个人,同时雪也塌了,瞬间淹没了两人的大腿,身上头上都是雪。
“嗯?这不是那个士兵么,他怎么会在这儿。”朴路疑惑的说道。
出现在积雪当中的确实就是之前见过的那名士兵。
“不会是被雪带过来吧。”朴路不确定的说。
“可能是吧。”任双箭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一边说道。
“先将他放一边吧,如果咱们能够出去再找人回来接他。”
我们对他的话没有什么异议,先将那名士兵的尸体放在了一边。这时候也没心情再去做什么记号了,我们帮着清理完了任双箭两人脚下的积雪,再一次缓慢的向前行进着。
这一次,大概只向前走了不到半米,曹阳便又停了下来。
“累了吧,让我来吧。”跟在他身后的朴路说道。
曹阳也没回头,说完话抬起腿向地面蹬了几下,然后继续刨着雪:“别闹啊,谁抓着我腿干什么,都快要死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过了能有十几秒钟,见我们竟都没有开口,他也感觉不对劲儿了,猛的转过头。
“不是,你们见鬼了是怎么地,这么看着我们干嘛?”见我们一副丢了魂儿般的模样望着他的脚下,曹阳不满的说。
然后低下头的一瞬间,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吓的脸都白了。
就见刚刚已经被我们抛在身后已经死去的那名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在了他的脚下,一只已经被冻的结实的手,正牢牢的握在他的脚腕上!
“月亮,圆了!”在我身后的离东突然开口。
我抬起头望向空中,果然,一轮圆月正挂在空中,散发着血色的光芒。
血月,流血月。
是生是死,谁主沉浮。
“突突,突突突……”
曹阳身旁的一道火舌,将我们四周照的一片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