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舌的,不会说场面上的话,我要说的话全都在酒里了。”
两个人这时一仰头各自把酒杯里的酒全都喝光了。
秦俊鸟放下手里的酒杯,说:“大珠,我知道你有好多话都憋在心里,你要是不拿我当外人的话,就跟我说一说。”
廖大珠说:“俊鸟,看你说的,我从来都没拿你当过外人,要不然我也不会在你家里住这么长时间了。”
秦俊鸟说:“你不拿我当外人就好,我可是从来没拿你和小珠当过外人。”
廖大珠说:“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和小珠一直都记着你的好呢。”
秦俊鸟说:“我帮你和小珠都是应该的,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不帮你们谁帮你们啊。”
廖大珠这时忽然说:“也不知道家厚现在咋样了,他的心可真狠啊,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想着回来看看我和孩子。”
廖大珠说完凄凉地一笑,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一口气把就酒杯里的酒喝光了。
秦俊鸟知道廖大珠的处境,虽然她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心里边比谁都苦,她一个没结婚的女人拉扯一个孩子,日子过得不容易,未婚生子这种事情无论是在城里还是在山里都是好说不好听。
秦俊鸟宽慰廖大珠说:“大珠,你也别怨家厚了,家厚也有他的难处,他要是敢露面的话,他早就回来看你和孩子了。”
廖大珠叹了口气,说:“我这辈子咋这么命苦啊,啥倒霉的事情都让我给遇上了,以前我还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家厚他躲在外边,我最多等上他几年,可这孩子一天一天长大了,他却始终不见人影,我要等到啥时候是个头啊。”
秦俊鸟说:“大珠,你别想那么多了,家厚不在你的身边,你的日子不也照样过吗。”
廖大珠说:“话虽然是这样说,可谁不想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谁想像牛郎织女一样,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一次面,这样的日子我都快要熬不下去了。”
秦俊鸟说:“大珠,你要有些耐心,说不上哪天家厚就回来找你了。”
廖大珠苦笑着说:“我是不指望他了,等他回来,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廖大珠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她一边喝酒一边跟秦俊鸟吐着苦水,直到两个人把两瓶茅台都喝光了。
两个人都有些喝多了,廖大珠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晕乎乎地说:“俊鸟,我有些头晕,我想躺一会儿。”
廖大珠说完向客厅走去,她的身子左摇右摆的,脚下更是磕磕绊绊的,险些就跌倒了。
秦俊鸟虽然有些喝多了,可没有廖大珠醉的那么厉害,他急忙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的身子架住,说:“大珠,你慢点儿,小心摔倒了。”
秦俊鸟搀扶着廖大珠来到了客厅里,然后费力地把她扶到沙发上躺下。
秦俊鸟这时也累得够呛,他气喘吁吁地坐在廖大珠的身边,额头上都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