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悬海从车上跳了下来,点了根烟,看着远处驶离的车子,等到王悍的车子彻底看不见,从副驾驶位置上取过来布袋包裹着的缠龙棍,捅了捅躺在后排的一个头发乱糟糟不修边幅,以一个美肚杀姿态躺着的男人。
“别睡了,起来干活儿了!”
那人揉了揉眼睛,起身扯了扯衣服盖住肚脐眼儿,“海哥,咱俩都不是一个单位的,你找你们邪将部门的那七位干活啊,干嘛总拉着兄弟我啊,您行行好,别总逮着我这一只羊薅羊毛啊。”
闻人悬海夹着烟,“你进真我秘境方便,进去找找真我宝甲的残片,找到一片儿,我请你开一次车,不管是国产的还是进口的,原装的还是改装的,随你挑。”
那人眼睛一亮,“那我要俄产的和日产的(内容修改中)!”
“行!”
....
刀佬老家在陇右。
陇右自古就在史书上便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在时光洪流的冲刷沉淀之下依旧傲然挺立。
不管是千年前那一笔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的豪迈;还是白草磨天涯,湖草莽茫茫的苍凉;亦或者是黄沙漫漫征人去,岁月悠悠侠客行的悲壮,全都应了那一句千百年后震撼九州的话:陇右不大,创造神话!这片大地以苍凉古老为底色,却又以顽强坚韧勾画出一幅幅色彩斑斓沧桑厚重的秀丽图景。
王悍开着车。
刀佬自始至终都是一副蔫不拉几的样子坐在后排缄口不言。
王悍时时刻刻的观察着刀佬的一举一动。
鸦佬说在真我秘境之中还没有心静下来人没有完全蜕变之前,人看起来都像是有点问题,只不过具体问题鸦佬是一句话没说,只不过王悍从鸦佬的那个语气还有眼神之中似乎是看出来了点老损友的捉弄意味。
只告诉了王悍一个地方,但是具体去了刀佬干啥,鸦佬却也是只字未提,只是告诉王悍,刀佬清醒的时候,自然会告诉王悍的。
初六坐在后排脸上带着傻笑正在津津有味的玩水压套圈游戏机。
电台里面自动播放到了一首赵牧阳的《侠客行》。
刀佬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盯着窗外的空洞麻木双眼终于有了波动。
一只手轻轻的擦了擦窗户看着外面。
王悍刚点了根烟,还没抽两口,电话就响了。
拿出来发现是小刀佬童观。
来之前两个人就联系过,在刀佬进入真我秘境之前,帝佬预料到刀佬可能会因为前尘往事出岔子,就让童观提前在这个地方候着了。
“童哥!”
王悍贱吧喽嗖的笑了一声。
“到哪了?”童观问了一声。
“马上进市区了,给我提前准备点吃的。”
“没问题,我师父咋样了?”
王悍往后看了一眼,刀佬还是那副模样,就像是一个高科技生物人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一般,迷茫的看着车窗外。
“很难说。”
“行,注意安全。”
残阳如血。
日头逐渐没入地平线。
后排的刀佬忽然身体颤动。
身上的刀气席卷而出。
王悍赶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车停好。
回过头看着后排的刀佬。
不知过了多久。
刀佬双眼恢复了一丝清明。
只不过那丝清明在王悍眼里看起来颇有几分怪异。
刀佬跳下车朝着远处跑去。
王悍赶忙追了出去。
最后停在了一个水池子边上。
刀佬拘起一抔水洗了洗脸,随后又用衣袖擦了擦面孔,看着水面之中的自己。
王悍追了过来,蹲在刀佬旁边。
刀佬翘着兰花指,托着自己的面孔,对着水面转动脑袋,就像是照镜子一般,欣赏着自己的容颜。
王悍的表情就像是王大锤式痴呆状。
隔了半晌。
刀佬咬着嘴唇,媚眼如丝,老脸含春,回过头看向了王悍盈盈一笑,笑容之中又夹杂着几分少女羞涩娇态。
“我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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