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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什么样的标准,才是单纯的无辜呢?
“道长,做人好难。”
“嗯。”紫阳不否认这一点,“所以清风当时,才会迁怒于你,与其说是迁怒,不如说是,觉得你最值得他信任,便把一切的好与不好,都给了你。”
“但他这样做不对。”家人怎么可以拿来伤害呢?
“确实不对。”紫阳抱我更紧,“他这样做,只会把你推得更远,所以他早就后悔了。
只是,他并不是个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所以他不懂得如何去爱人。
更不懂得做错后怎么弥补,贫道觉得,你该给他个机会。”
“道长你是在撮合我们吗?”我化作人形,勾着他的脖子问他。
猝不及防,紫阳面颊有了绯色。
但他也不恼,只是失笑:“你这性子,总是顽皮,贫道也不知该怎么教你才好。”
“道长你每次正经的样子,我都好不习惯。”就像一个少年郎,突然猛窜了十多岁一样。
“呵呵。”紫阳说,“等你哪日能习惯了,贫道便不会这么正经了。”
“听不懂。”我摇头,“一点儿也听不懂。”
“会懂的。”他耐心极好,也很笃定。
好像这天底下,就没什么事能难住他。
“去吧。”紫阳拍了拍我脊背,“去找他。”
“不去。”我瘪嘴,“他有他的小师弟呢,我去干什么。”
“苏梦白是他的过去,是他的救赎,你,才是他心之所盼,心之所期,心之所想的未来。”
“道长,你真的跟他们俩,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只是贫道希望,贫道的小猫咪,最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笑,每天都有人爱,也没有什么烦恼。”他又拍了拍我。
“再抱一会儿。”我懒洋洋。
挂在他身上,抱着好舒服。
不想走。
他无奈:“贫道也是个男人。”
“知道啦。”我恋恋不舍,从紫阳怀里脱离出来。
转身,飞向另一处屋顶。
屋脊,清风和苏梦白不知道方才谈了什么,相坐无言。
“你来干什么?”清风板起脸。
“学法术啊。”我在苏梦白身侧坐下。
苏梦白跑开。
我:“……”
“只是来学法术?”清风对我笑,笑里多了些探究。
“如果你要向我道歉,那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我去看月亮,不看他。
“对不起。”他就真的道歉了。
语气极为诚恳,还带着丝小心翼翼。
我更不敢看他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