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位颇高的执法者。这种消息在联邦其他地区完全可以上新闻头条了,在中都学院里却像是掉进湍急河水中的树叶,连泛起个波纹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漩涡卷了下去。
“你要求的公正已经没戏了,所以我才讨厌执法者……现在你准备怎么办?”一直在旁听并未作声的维达问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李静云苦笑了一下,“我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一无权二无势,总不能抄家伙找那个老头子拼命去吧。”
李静云现在的身体状态能不能打败门捷列夫姑且不论,合约决斗是学生间的规定,学生在教师不同意的情况下是无法向教师提出决斗的。当然强行出手是另外一种状况不过也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最坏的结果很可能是被逐出中都学院,李静云还没有热血到那种地步。
“你若是想就此算了我也没有意见,其实还是有很多其他的手段可以报复这位门捷列夫教授的,就看你想不想用了。”维达语气平淡,李静云却怎么听怎么觉得危险。
“如果是你以前常用的手段……还是算了。”李静云对于中都学院的法律体系很失望,那不代表他可以若无其事地犯法,毕竟他已经在法治社会活了十八年。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只会敲闷棍打黑枪的人么?”维达不满李静云的态度,眯缝着眼睛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我实在想不出一个黑帮成员还会用其他什么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当然李静云不能直接这么说。
“合法手段也是有的,就是费劲多一些而已,你不就是想让那位教授上法庭蹲监狱么,监理局不管我们自己查好了。”
“怎么查?人家是专业的都查不出什么。”李静云指的是已经失踪的维罗妮卡,前几天维罗妮卡那种消沉的态度李静云亲眼所见,能把一位受过专业训练的探员逼成那个样子李静云觉得维达所谓的自行调查希望不大。
“正所谓蛇行虎步,各有各的路。身为犯罪者我自有自己的方法,不见得就比执法者差到哪里去,很多时候因为我们行事不拘泥于法律反倒要比那些束手束脚的探员有效率的多。那位失踪的探员,虽然中都学院这种地方到处都是危险,一个不小心栽在谁手里都是有可能的,对于身为执法者的她就更是这样。不过你不觉得她失踪的时机有些微妙过头了么?刚才那位探员也说过,她的失踪是因为你所追求的公正,这代表着那位探员知道她是因何失踪的,之所以不去营救要么是她已经死掉要么是出于什么原因无法援救。你追求的公正是什么?是将那个害你进医院的老教授送进监狱。所以,这位失踪的探员最可能的就是查到了什么重要线索后被灭了口。”
“你的意思是……那位失踪的探员已经被杀了?”
“别紧张,灭口也是有很多种的。收买、监禁都算是临时的灭口方法,最糟的状况才会杀人。你的诉讼又不是什么命案,一般的故意伤害而已,在暴力案件频发的中都学院这种罪状最多在监狱里蹲一年,为此杀个人不值得,当然也不排除这位教授还有其他更严重的犯罪行为被发现而选择杀人灭口。第二种情况是收买,按照你的形容这位维罗妮卡探员是个有工作信仰的人,大概不会被收买,那么最可能的就是她已经被监禁了。说实话我倒是更希望她死掉,这样只要到处散播谣言把事情闹大监理局就不得不下功夫去查。这事还挺麻烦,到时候即使查出来这位探员的囚禁之所救不救还是个问题,不如逼那位教授杀人灭口好了……”
“总觉得……听你分析完之后世界好黑暗……”看着维达以一个犯罪者的角度毫无感情地陈述着可能的状况,李静云一头冷汗。
“在这件事上我是可以帮你的,具体做不做还是得你决定?是不采取任何行动就咽下这口气还是由我代替监理局帮你继续调查这件事?我事先提醒你,刚才那个探员说话遮遮掩掩的,说不定会翻出什么烂帐来。”
以李静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事态度,本来是不会继续深究下去的。不知为何自从因伤入院之后,他心中总是有一股不甘和愤怒在胸中燃烧。这种愤怒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身体状况的转好而消失,反倒愈加旺盛起来。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去做吧,不必担心什么后果,任何冒犯你的人都需要付出代价。
“这件事,拜托你了。”李静云盯着面前装着兴奋剂的小铁盒咬咬牙说道。
“有仇必报,这才像个男人。”维达第一次对李静云男人的一面表现出了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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