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指责阮溪柔是毒妇。
妒、口舌、偷盗身份,七出之罪阮溪柔犯了三出,只这三条就足够她被休。
绿枝一面说一面笑,得意的不行。
裴晚晚面上不显,心下叫苦不迭,恨阮溪柔不争气,身为女主却连个女主光环都没有。
正想着,就听门口响起一道轻咳声。
主仆二人双双扭头,就见已经沐浴更衣的薄寒啸一身清爽地站在门口。
“都说完了?绿枝,你先下去。”
一看来者是王爷,绿枝想留下又不敢得罪主子,只能慢吞吞地走到门口,低声提醒王爷,自家小姐身子还未恢复,希望王爷大慈大悲放过她。
绿枝说完这番话后脚底抹油就跑,生怕跑的慢了被王爷逮着送去柴房面壁思过。
薄寒啸在听到绿枝的叮嘱后,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要不是绿枝跑的够快,他定不轻饶她。
屋内烛火通明,蜡烛在燃烧时时不时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薄寒啸关了房门,再走到床边时,面上带了几分局促。
他接下外袍,脱下鞋袜,在眼前人一脸警惕的瞪着自己时,他小心翼翼躺在床的外侧,伸出手臂轻轻搂住她的腰身。
“绿枝都同你说了。”
刚沐浴过的男人头发还是半湿的,他来的匆忙,连亵衣的衣带都没好好系上,此刻侧躺着露出里头大片的风光,裴晚晚还能瞧见上边前些日子自己留下的抓痕。
抿唇点了点头,裴晚晚抬眸看向他,“王爷,臣妾不记得......”
搂着细腰的手指收紧,薄寒啸喉结滚动,布满红血丝的眼眸中满是怜惜,“是我不好,没有调查清楚便听信了阮溪柔的话。”
“王爷其实早已经知晓这件事了是吗?那段时间王爷没再出现在晚意院中。”
薄寒啸没想到她这样敏感。
一想到她爱慕自己多年,别说他的举止,就连他的喜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心下又觉得苦涩。
他不敢去想自己那日迎娶阮溪柔时,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更不敢去想她明明这样爱慕自己,却总是忍痛割爱,将自己推到阮溪柔身边,他却对她表现出了不满。
想到她这些年的苦,心底的愧疚与怜惜瞬间溢出。
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薄寒啸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低头与她额头相抵,“是,我查到当年救下我的人是你,是阮溪柔偷梁换柱,装作是我的救命恩人靠近我。”
“怪我,怪我没有好好调查清楚,让晚晚受了委屈。”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裴晚晚听到他承认,心下早已如同古井般无波无澜。
她勾了勾唇角,忽然轻叹道,“就算得知了真相又如何呢,王爷,我们之间错过的太多了。”
她把一捧真心送到他面前,却被他狠狠拍落,这样便罢了,他偏要往她的真心上狠狠踩踏,临了还觉得不够,用脚尖细细碾磨她的真心,将她的真心碾入了尘土之中。
猫瞳黯然失色。
薄寒啸见状心下紧张,抱着人不敢撒手。
生怕自己一撒手,她就会消失在自己眼前,这辈子再不与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