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内一时间沉寂了下来。
阮溪柔平日里最忌讳的,便是有人拿裴晚晚和自己的大小夫人说是。
两人虽是平妻,但裴晚晚的一切都比她要好。
不论是家世,亦或是进府之日。
拽着母亲护在身后,阮溪柔欠身行礼,“我母亲是山野妇人,不懂京城规矩,还望姐姐看在她是初犯的份上能原谅她。”
本想着母亲能给裴晚晚来个下马威,不想竟叫自己丢了份。
阮溪柔心有不甘,面上却不敢显出来。
裴晚晚看着面前屈膝躬身行礼的阮溪柔,并未让她起身。
好整以暇地重新坐下,她让绿枝泡杯茶来,后者见状屁颠颠就往屋内去,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
这一幕落在阮溪柔母女二人眼中,这下不光阮溪柔心中有怨,连着她的母亲也开始作起妖来。
“犯了错的是民妇我,王妃你罚我儿作甚?”
“她可是王爷的救命恩人,是整个王府的救命恩人,我儿若是有个好歹,王妃您也不好向王爷交代吧?”
阮陈氏拉着女儿,强迫女儿起身。
偏女儿是个不争气的,怎么也不肯起身,气的她险些咬碎一口后槽牙。
裴晚晚也不摆弄花草了,她单手支着脑袋,秾丽的五官晃人眼,“夫人这是要扣本王妃一个仗势欺人的高帽了?”
阮陈氏噎了一下,她被裴晚晚的一记眼神吓得连头也不敢抬,嘴上嘟哝了句“不敢”。
“按理说我与你是平妻,平日里当以姐妹相称,但今天你母亲提起规矩一事……”裴晚晚掀起眼皮,眼眸中气势凌人。
“似乎自妹妹被抬进府中后,从未来给本王妃敬过一盏茶?”
阮溪柔站不住脚,这会儿全身都在轻颤。
她闻言喉间一哽,低声道,“是王爷许妹妹不用来敬茶……”
“哦?原来府中仗势欺人的不是本王妃,而是妹妹你啊?”
裴晚晚语调上扬,很是有几分威吓性。
阮溪柔一听这话,当场就跪了下来。
连带着阮陈氏也不敢大声疾呼,见女儿跪下,也不甘不愿地跪倒在地。
【宿主,男主来了!】
肉包的惊呼声响起,裴晚晚正想给自己倒杯茶呢,闻声就把茶盏放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怎么回事?”
熟悉的嗓音在院中响起时,裴晚晚就见跪在跟前,阮溪柔的身子轻颤起来。
眼眸中浮出笑意,裴晚晚故作惊讶,起身提起裙摆就朝着不远处轮椅上的男人扑去。
“王爷,大清早的王爷怎抽闲来臣妾院中了?”
柔软甜腻的香气扑满鼻。
当裴晚晚朝自己扑来时,早已觉察的薄寒啸本该抬手将人推开。
可他那双搭在扶手上的双臂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直到那抹馨香扑进怀中,薄寒啸偏过头,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
“裴晚晚,你愈发没有规矩了!”
换做从前,裴晚晚哪里敢就这样扑进他的怀中?
被教训的裴晚晚也不恼,她扬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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