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没有看苏长乐,直到手中的茶壶将她的茶杯重新填满,他才抬手将茶壶放到了旁边。
“也不是什么大事,陛下只是让郡主暂住在俊园安全一些,也并没有让郡主禁足的意思。”江慎的手指刚刚在倒茶的时候沾了些水渍,他拿起来旁边的绢帕擦了擦手。
“本郡主在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现在本郡主借住在俊园,不想给江大人添麻烦。”苏长乐说道,“江大人也知道,本郡主是个胆子小,外面这么危险,本郡主自然不会出去,明日也只有阿珠一个人去帮本郡主买些东西,不过是一个婢女而已,江大人放心。”
江慎听着,他不自觉的抚了抚自己的手臂上的伤口。
苏长乐看着江慎的动作:“昨夜的伤口深嘛?江大人可看了大夫?”
“伤口不深,臣自己处理就好了。”江慎转头将苏长乐刚刚带来那瓶药拿了起来,“郡主不是给臣拿了药嘛,俞百祖的医术,整个金陵无人可及,臣这点伤口,不出明日便会好的。”
“倒也没有那么神通了。”苏长乐说着,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总是江大人还是要多注意一些,就算江大人多休息两日,工部的事情也不会急着非要江大人去处理吧。”
“郡主说得对,臣这就向陛下告假,今日便不去上值了。”
苏长乐点了点头,她转身离开。
静楼的外面没有人服侍,苏长乐离开了静楼,还懂事的将静楼的门给关了上,直接阻断了江慎的视线。
一出了静楼,苏长乐刚刚还在笑的脸色忽然变了。
她回到了小门处,阿珠正在那里等着她。
阿珠本来想着要陪苏长乐一起进江府的,但现在的江慎有点令苏长乐捉摸不透,虽然她对江府“很熟”,但阿珠还是只在俊园活动比较好。
阿珠在小门处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看见苏长乐从江府回来。
“郡主,江大人如何了?”
“他没事。”苏长乐带着阿珠往回走,一直走到了房间之后,她才坐在窗前的矮桌上写了一封信,她站起身对着阿珠道:“我已经与江慎打好招呼了,明日你出府一趟,随便买点东西之外,最重要的是把这信交给周一杭。”
“是。”阿珠妥帖的把信给收好,藏在衣服的里怀处。
苏长乐这才坐在窗前,想着阿珠身上的这封信:一切事情还是等明日周一杭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之后,再来讨论之后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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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之后,众臣大多都先回家吃了早饭,换了身宽松的衣服之后才去上值。谢温礼在散朝之后却没有出宫,而是直接朝东宫的方向走去。
太子正在东宫的正殿等着他。
谢温礼被宫人引着到了东宫的正殿,便看到了一身朝服的太子。
“臣拜见太子。”
“免礼吧。”太子转身,他先坐了下来,:“谢大人坐吧。”
“是。”
自从谢太傅辞官之后,太子便力排众议,让谢温礼来做小殿下的启蒙师傅,如今谢温礼除了礼部的职位之外,每三日便到东宫给小殿下授课。
“世子如何了?可醒了嘛?”太子问道。
“禀殿下,世子一直都在昏迷,但是太医说世子应当是没有什么事情,所以殿下不必担心,这几日世子便能醒了。”
“那便好。”太子松了口气,“这几年你与世子一直都在帮我,我心中也知晓,如今二皇子的势力越来越大,你们在外面应付的也十分吃力,如今世子还……”
“太子不必忧心,臣定当全力帮助太子。”谢温礼起身行礼。
太子还想说些什么,但小殿下却从旁边的偏殿听到了声音,抱着书本哒哒的跑来:“太傅,是太傅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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