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价呢,这下好了,全都省了。
瞿瑾努力憋笑,打断兴奋中的张会长,“张会长,您太客气了,不用这么多,我们就是装装样子。”
张泽涛不明所以,可二位将军发话了,他还能留下一些货物,自然答应。
三天之后,一个浩浩荡荡的车队,从滨水县出发。
这三天,姜渊化身女商人,在滨水县一位富商员外的陪同下,大宗采购了很多东西,她身边跟着数十名护卫,其中两个手里一直端着箱子。
箱子干什么用的?结账用的,无论买什么,都会打开装了满满一箱子金子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金疙瘩。
这位女商人,随身带着的荷包里,装的都是金瓜子,在街上看见卖糖葫芦的,一串糖葫芦,给一粒金瓜子。
短短三天时间,整个滨水县就炸了,女商人的事情,也越传越夸张,甚至传说她出恭都是自带恭桶,那恭桶都是纯金打造的。
这个听到姜渊耳朵里的时候,她眉头皱了皱,“纯金的,那得多沉,每天雇十个人抬着我的纯金恭桶,这像话吗?”
瞿瑾嘴里一口茶喷了出来,笑得泪流不止。
所以,当姜渊坐在豪华马车里,后边跟着长长的一个车队,两边有几十个护卫,高调张扬的从滨水县繁华的街道走过,那场面好像还珠格格祭天时那般声势浩大。
马车里,昏昏欲睡的姜渊,想起昨天晚上和瞿瑾的对话。
瞿瑾:你说他们会上当吗,咱们刚刚收拾了水匪,又大面积搜山,他们会不会看出这个是阴谋?
姜渊:应该会怀疑,但是即便怀疑了,他们也会铤而走险的。
瞿瑾:也对,这么大一笔财富,还有这些货,他们都是刀口舔血的过日子,做的就是冒险的行当。
姜渊:对,这几天这么高调,就是为了让他们,不得不动心。
半天之后,马车旁的护卫开口,“将军,咱们快要到雀儿山范围了。”
“注意警戒,记得我说过的话,不要恋战。”
“是。”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天已经开始逐渐暗下来。
所有人都警惕的握着手中的兵器,观察着四周。
在马车里晃荡一天,迷迷糊糊的姜渊也精神起来。
秋天夜晚,山林中的风呼呼吹,树叶从树上落下,映照着月光,如果不是即将面对的事情,此情此景,来一壶好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按照正常车队,天黑如果不能找到城镇,那边要就地扎营,带路的护卫抬手,整个队伍逐渐停了下来。
护卫小跑着到马车旁,“姑娘,天色暗了,咱们要不要停下来扎营?”
马车里传出一声懒洋洋的声音,“嗯,扎营吧,快弄点吃的,我都饿了。”
“好。”
“扎营,快去生火。”
姜渊推开车门,走出马车,站在车架上,伸了个懒腰,眼神却扫向四周黑暗之处。
车队的人都举着火把,站在光亮之中,对黑暗存在盲区,风大,吹的四周全都是树叶的声音,无论是谁,这个时候的视力和耳力都大打折扣。
突然,四周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还有兵器出鞘的声音。
站在车架上的姜渊,嘴角微挑,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