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柯明宇轻咳了声,故作深沉的语气:“原本...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到如此地步的,实在是...珊珊的状况太恶劣,我们夫妻二人的继续原本就不多,还望...”
周稜山了然笑笑,大手一挥,让手下的人才取了张三百万的支票来。
出手之阔绰,让柯明宇满是震惊。
而周稜山笑得意味深长,道:“柯少爷,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给你的妻子沉冤昭雪,不要为了钱牵绊了脚步。”
果然,周稜山和周京惟是完全不和。
柯明宇内心狂喜,表面上还是悲痛的点了点头,道:“您的心意我收到了。”
周京惟抵达时,厅堂已经坐了一群的人。
都是周家权力中心的人物,以周稜山为首,皆是一脸发难的看着他。
周斯珩是刚刚同他一道从外面进来的,看见这阵仗,心头一寒,用只有周京惟和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这是在逼你自责谢罪啊...”
周京惟眼底的冷意更重。
他目光掠过一瞬间僵直的问柯明宇,气势磅礴的坐在了主位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无名指上的裸戒,唇色偏红,眉眼染着霜:“当真是贵客。”
一句贵客,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柯明宇心中实在是害怕,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周京惟是那种可以做到谈笑间边将人置于死地的人。
他身上其实隐隐约约有一种完全不属于世家子弟的匪气。
只是被斯文雅致的皮囊掩饰的太好,若非他愿意,旁人根本不可能窥见哪怕一星半点。
柯明宇咽了口口水,低下头不说话。
反而是周稜山,看见周京惟一言不发的坐下,便道:“怎么?都不和你这些叔叔伯伯打个招呼吗?”
“毕竟有外人在,还是注重一下吧。”周京惟不冷不热的开口,见周稜山满脸不服气,语调漠然:“怎么?现在长幼秩序已经高过尊卑有别吗?”
周稜山脸色变了变,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周京惟这才将目光落在柯明宇身上,道:“周珊自杀,你来找我要说法,是这样吗?”
柯明宇一时之间,竟然连‘是’都说不出,战战兢兢的发着抖。
周稜山难掩嫌弃,却也不愿意放过这个对周京惟发难的机会,道:“京惟!你都已经让周珊入院了,如今连她的丈夫都不放过吗?”
而周京惟眼神无波澜的看着柯明宇,问题尖锐:“谁让你来的?亦或者说,你们柯家如今是背靠上了哪棵大树?”
柯明宇一下子心惊,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是个蠢货。
周京惟扯了扯唇角,眼神愈发冷淡。
一直没有开口的周斯珩火上浇油道:“果然是有人指使。”
“你胡说什么!”周稜山脸色不悦:“柯少爷是为了周珊不得不来周家要说法,你说什么指使这么难听的话!”
“伯父误会了,我不是说你指使他,我是说,指使他过来的另有其人。”周斯珩笑容不变,冷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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