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前也信一点的。
“人啊,还是得有一些信仰才行,有了信仰才能有敬畏,你说是吧?”
车子在香山王府门口停下,司机将费用单递给程微月,道:“一共是58,姑娘,微信还是支付宝?”
下了车,雪刚好小了些。
程微月撑着伞朝着熟悉的路走去,心中不知为何,竟有几分悸然和感触。
不过才三个月而已,她却觉得自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了,久到一句一句,都是关于将来。
程微月在门口看见了周京惟的车。
这个点他在家,倒是叫她觉得诧异。
她不假思索的推门进去,只是前脚还没有抬进去,就听见了周京惟少有的冷漠寡淡的嗓音:“你跪在这里跪到死,我也不可能放过你。”
“京惟,我们说到底都是一家人,你让我不好过又是何苦?”是一道低沉衰弱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卑微:“现在周家已经都是你的了,你为什么就非要为了一些陈年旧事,让所有人不好过?大不了,我们给林暄素道歉还不行吗?”
“我想事到如今,我母亲应该已经不需要你们的道歉了。”周京惟的语调听不出一丝波澜,公事公办的生冷和强硬:“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里面陷入了死寂。
程微月正想走进去,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肩膀。
她差一点惊呼出声,听见来人语气苍老:“程小姐,好久不见。”
是周京惟的父亲,周秉权。
“您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程微月心头一紧,眼神染上了防备。
之前的见面实在算不上和谐,程微月这样的反应,也在周秉权的意料之中。
“程小姐,你放心,我这次没有什么恶意,方便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去一边说说话?”周秉权顿了顿,补充道:“我有一些和京惟有关的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周叔叔,您想要见我这件事,京惟知道吗?”程微月轻声问道。
周秉权摇了摇头,供认不讳:“他不知道,程小姐,我的儿子非常爱你,因为爱你,所以害怕任何人伤害到你。包括我,他的父亲。但是为人父母者,又怎么会去伤害自己的孩子心爱的人,我同样不会伤害你。”
他的言辞恳切,说到这里,掩着拳沉闷的咳嗽了声,苦笑道:“我这样站着,马上就会被京惟察觉,程小姐,你能不能和我过来一下?”
程微月皱了皱眉,她看得出来,周秉权这次不是过来找自己麻烦的,恰恰相反,他是有事相求。
伴随着里面的中年男人嘶哑的哭声,程微月垂下眸,道:“您带路。”
里面的情状,她进去同样是不合适。
周秉权几分感激的看着她,说了句‘多谢’。
他如今能够依仗的,也就只有程微月了。
而屋内,周稜山坐在地上又哭又笑,一副癫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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