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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程微月呢?”周稜山突然幽幽道:“在此之前,你打算拿程微月怎么办?那个小丫头是叫程微月吗?他知道你现在想要做这些事情吗?”
寂静到极点的灵堂,突然传出来周稜山的惨叫。
是周京惟一脚将他踹在了地上,平素温淡散漫的男人,此时唇角噙着冷冰冰且阴沉的笑容,一步步走向他,语调如霜:“你真是不知死活。”
周稜山手撑着地面步步后退,看着周京惟阴沉莫测的脸,心头一阵发怵:“周京惟,你疯了不成!”
现场都是泾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这般举止,怕不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热闹。
“你真是有趣,你是什么东西,你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周京惟一脚踩在了他撑在地面的手上,因为太过用力,周稜山的手几乎在厚重的毛毯上凹陷下显眼的弧度。
似乎有一声叫人毛骨悚然的骨裂之声,周稜山的惨叫声也惊动了门外的赵寒沉。
赵寒沉一走进来,就听见周稜山在对着周京惟咒骂:“你就和你母亲一样,根本不配成为我周家的人!”
赵寒沉皱眉,示意一旁的保镖将周稜山拉出去。
偏偏周京惟面沉如水,一寸寸碾着周稜山的手,没有要放过的姿态。
周稜山也是硬得很,事到如今,哪怕自己痛的背脊流汗,还是不清不楚的骂着:“我对付不了你,我还对付不了程微月吗!周京惟,周家看你过不去的人,不止我一个!”
赵寒沉在听见程微月这个名字后,原本还算是冷静的面容,一片冷若冰霜。
他毫不犹豫的给周稜山补上了一脚,冷声道:“还不把人直接拖出去!”
一场闹剧,偏偏没有人敢说什么。
灵堂的角落,赵寒沉看着周京惟余怒未消的脸,不由得笑了:“你还有这么冲动的时候,真是难得。”
“彼此罢了。”周京惟语调冷淡。
“你和我说句实话,周家最近怎么了?”赵寒沉突然道。
周京惟回了个无可奉告的眼神。
“好,周家的事情我不问,但是我想你告诉我,这些事情会不会牵扯到程微月?”最后三个字,字字强调。
周京惟眉心的褶皱很深,他开口,平静中翻涌暗潮:“这个世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
“你不敢保证?”赵寒沉冷笑:“那你打算怎么办?”
周京惟眸色幽深,金丝眼镜后的眸光一片冷霜:“我不会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她,绝对不会。”
“可是你把她留在身边,就是对她最大的威胁和伤害!”
赵寒沉的眼神突然沾染上了恳切的意味,他说:“周京惟,我无权干涉你想要做什么,但是...在此之前,请你一点定要保护好微月的安全。”
这话不是从前的赵寒沉会说的。
外面是人来人往嘈杂,还有香火浓黯的香气。
周京惟说:“我会的。”
《漫夭长歌》顺利杀青,程微月回到泾城已经是一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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