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了,打算把这部戏重新拍一次。”
“这是她的最后一部作品,被乔净雪一个人毁了她当然不甘心。”程微月眼神冷清,淡淡道:“这个剧本据说打磨了很久,她让人重新拍,算是情理之中。”
“我只是觉得这演艺圈的事情真是现实,旧人刚走,资本就会发掘新的人顶替上,观众是健忘的,再过几年,谁还能记得乔净雪?”
这个红极一时的名字,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而一点点褪掉了颜色
就连程微月自己,也几乎没有再想起过这个人。
两人闲聊了片刻,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两人在临走之前,还是旁敲侧击的问道:“微月,你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的?”程微月一愣。
“就是厉琦和你说的事情,你是怎么打算的?”蓝戎抓了抓头发,用余光打量着程微月的神色,字斟句酌道:“我在厉琦那里也知道了这件事,我觉得吧,这种机会很难得的,你要是不去,将来一定会后悔。”
“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程微月叹了一口气,微微笑着:“难为你每天翻剧本,还有闲工夫来关心我。”
“瞧你这话说的,我还不能关心你了?咱们好歹一起共事了这么长时间,我又不是木头,多多少少对你还是有点同事情谊的嘛。”蓝戎撇了撇嘴,道:“你自己会好好想就好,那我就不说了。”
程微月将蓝戎送到了门口,还是有几分恍惚。
在人生岔路上的抉择,对错得失谁都会说,可倘若真的要下了决心,那就是截然不同的一回事...
蓝戎晚上约了好友喝酒,天色还早,他从酒店离开时,问门口的保安借了把伞。
上车的前一刻,他看见角落停着辆库里南。
车牌是连号的7,泾城的简写和字母。
但是天色太黑了,他恍惚中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好友喊他的名字,问他在看什么。
他收回视线,捏着眉心道:“看看剧本看太久了,眼花,估计是看错了。”
周京惟不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只是看着程微月卧室的灯光亮起,心口温烫。
十分钟前周斯珩给他发了短信,问他人在哪里。
周秉权正式出院了,周家那些人都去了,只有他不在。
其实他在或不在又有什么重要的,周家离心已久,这种场面上的事情,他并不想做去。
他回复周斯珩说,他要去见见程微月。
那头冗长的沉默,周斯珩才回道:“接她回来吗?”
周京惟没有回。
雨刷器扫掉了车窗上的雪粒,车内很安静,只能听见雪声和雨刷器刮擦过窗面的声音。
他看着酒店上方一点盈盈的灯光,心脏揪紧的感觉一浓再浓。
他犹豫了很久,才将电话给程微月拨过去。
只响了几声就通了,程微月的嗓音透着点疲倦,喊他的名字。
他眼睫低垂下来,修长的手指扣着手机的边沿,指尖泛白:“嗓子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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