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声引起了拉姆的注意,这条一身黑色短毛的细腰猎犬扒住了主人的膝盖,它拼命摇晃着尾巴,嘴里发出“吭——吭——”的声响。
“行了行了,整天就知道吃,要是今天没有收获,晚上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马尔夫没好气的将拉姆的脑袋拨到一边,心中暗自埋怨着自己的坏运气。
这片林子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虽说不是每次都满载而归,可也未曾空手回去过。但今天不知怎么,白转了大半天,不仅一点收获没有,上衫腋下的位置还扯了好大一个口子。
“唉,”马尔夫不情不愿的起身,轻轻拍打着衣裤上沾染的落叶和尘土,“再转转吧,希望‘猩红狩猎者’能够有所垂怜。”
和别处不同,“伊斯特领”的领民大都是“狩猎与冒险之神”的泛信徒,起码“猩红狩猎者”的名头在他们嘴边待的时间要比“富饶女士”长得多。
口头上的祷告其实也不过是因为这位冕下执掌着“狩猎”领域的权柄罢了,事实上,他们对于对方的教义并不是多么认可,谁也不能指望混在温饱线上的民众去考虑形而上学的事情,那根本就不现实。
“汪汪汪——”
随着主人的起身,也从地上站起的拉姆突然冲着马尔夫背后的大树吼叫,后腿微曲,腰背拱起,作势欲扑。
长年的打猎生涯让马尔夫有了足够敏锐的反应,他迅速抄起地上的小斧,急冲几步远离了身后的大树,侧身戒备。
这一系列的动作既不利索也不美观,但已经是一个未曾受过军事训练的普通猎户所能做出的最佳反应了。
“蛇?”
腹中的饥饿和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后造成的虚脱,让马尔夫本就不怎么清明的意识愈发恍惚。
朦胧中,他发觉自己的右臂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条色彩斑斓的小蛇。
细如尾指的蛇身又滑又粘,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蛇吐着腥臭的信子,缓缓地游上他的肩头,一圈圈绕在他的脖子上,突然用力地勒紧了身子!
马尔夫大惊,赶忙伸手想去拉开它,可毒蛇越勒越紧,逐渐加重的缺氧感让他抬起的手臂越发无力,根本扯不动硬若钢铁的紧绷蛇身。
呼吸越来越困难,几乎块要窒息了。
死亡的恐惧让马尔夫的心神对所感知到的一切产生了强烈的抗拒,他猛地从幻觉中挣脱出来,身上的衣服早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
“呼呼——”
马尔夫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廉价”的空气,那幸福的样子就像是在享受什么来之不易的奇珍。
“原来是太过疲惫所导致的幻觉,”马尔夫的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活着真好。”
颇有感触的马尔夫并没有看到,自己的脖颈处有着数圈尾指粗细的红印,宛若绳索的勒痕……
“那是什么?”
平复了心绪的马尔夫这才有功夫去关心拉姆的发现。
眼前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头顶的横枝上系着一根七色的彩带。
一阵阴凉的风吹来,树上的彩带轻轻地飘荡着,在昏暗的林子里划出一道道眩目的七色华彩,荡人心魄。
“笨狗,一个布条就把你吓成这样。”
第一眼把彩带错当成幻觉中所见毒蛇的马尔夫,被吓了一大跳,险些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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