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如果她的身份被揭穿,那等待她的又将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杨勇被殷朔之这样一问,身如过电哆嗦着回过神来,他一心里想要证实萧思尔没死,可当他的这一系列猜想被证实之后,他又能怎样呢?去揭穿她?让众人皆知她便是当年的那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
这样的话,她会怎样?
不敢继续往下去想,杨勇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过于的单纯及鲁莽了,可他却是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的啊!!
“太子殿下想要知道的事情,殷某自会给你一个答复,还望太子殿下凡事三思。”
殷朔之起身,原本松松垮垮搭在肩头的衣裳不知何时已被整理妥当,而今长身而立恭恭敬敬的朝着杨勇揖了一揖,那长长的阴影落在杨勇的面前,仿佛在心头硌了一块极大的石头,沉甸甸竟无处可述。
殷朔之这是在指摘他作为一国之储君,今日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的来了这京城第一大赌坊‘留君斋’,也在警醒他凡事断不可只凭自己的一念之间,便不顾前后莽撞而为,他知道,什么都知道。
可……
“先生教诲,勇当铭记!”
恭敬的回了一揖,杨勇沉默了一息之后大步离开了留君斋。
瞧着杨勇策马离去的身影,殷朔之懒懒的啜了一口手中的醒酒茶,狭长的眸子望向京城的南面儿,那一处正是京中权贵聚集之地,一座座气派规整的宅邸,端的便是老百姓难以靠近奢想的。
晋王府啊……
当年她救了他一命,来不及见上一面,待到见面之时却已阴阳两地,却也是遗憾,若是今日再来,便只当弥补了这遗憾吧。
世人都道留君斋是个来不得,却又离不得的地儿。只因着有人在此处一夜暴富,从此富足有余纵享奢华,便叫许多人心头的贪念在此处生了根,日日流连。正如那隔壁的烟柳勾栏之地儿,欢愉享受使得人生了欲念,便在那处落了魂儿,离不得。
且都知此处来不得,来不得,但又无法离了去,这个啊,便是人。
殷朔之来此处已有五年有余,原本来了此处,他并未曾想过要开这么个赌坊来着,杨勇瞧着他确是纠结,便将他这犹豫给她说了,可后来那女子说,开赌坊挣钱来的快啊,他想着确也是这么个理儿,他便是开了。
瞧瞧,这五年来啊,这地儿还真是让他赚了盆满钵满,足够他几世里纵享欲念迷醉酒色也花不完。嗯,对了,还记得那时候杨勇给了他十两银子,说是她‘入股’的资金,诚然他并不缺那十两银子,但却让他觉着实在有意思,便是收了。
是以,若这十两银子便是她入股的资金,那这盆满钵满的金银里,他估摸着还得分她一些的。
转手间,一只通体银白的精致小狐狸出现在了殷朔之的手上,活灵活现的眉眼,狡黠的眼神,分明是一只雕出来的银狐,却像是活了一般。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