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时,迈巴赫进了清江别墅的院门。
一下车,季冰就跑进屋里喊林思思。
没人回应。
他上到二楼卧房。房内空空。卫生间的垃圾桶里,一堆乌黑的长发。
“阿姨!”季冰大声喊保姆。
“来了来了!”保姆拍着身上的泥土,慌慌张张从后院跑进来。
“思思呢?”
“少夫人在前院呢。”
季冰赶紧跑回前门。他刚从大门进来啊。
前院的木椅旁,米色的薄毯掉地上。
心慌感狠狠攫住心脏,季冰不敢细想这样的不对劲。
“这是我给少夫人盖的。” 保姆跑得气喘,“她躺椅子上休息。”
“什么时候盖的?”季冰抓紧毯子,手不住发抖。
“吃过饭后,大概1点多。少夫人可能出门了,我好像听到车子的声音。”
“对,肯定出门了。”季冰边说边拨林义电话。
嘟嘟嘟——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刚要重拨,林义来了电话。
“思思和你在一起吗?”季冰问。
“什,什么?”从来都精神的嗓音,迷糊得像刚睡醒。
“你在哪里?”
“我……在你医院的休息室。”
“思思呢?”季冰吼道。
“她……”林义的声音发颤,“她给我催了眠……”
季冰晃了晃身子。她什么时候学会了催眠?
“林思思!”他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撕心裂肺地喊。
这一天,还是来了。她还是要离开他。她过硬的专业知识,都用在他身上了。
绝望的吼声,震响耳膜,林义如坠冰窖。他攥紧茶几上的字条,手不停发抖。【林警官,对不起,但我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有个不情之请,请在见着我尸体前,不要放弃对我的搜寻。】
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听话的受害人?竟利用他的信任,让他梦见自己枕在伊茜穿着警服的腿上,睡了一下午。
嘀呜嘀呜——林义坐上张小雅开来的警车,急速驶向清江别墅。身后跟着三辆警车。
“有情况吗?”林义边开车边问。
“我们早上接到你电话开始,就埋伏在兴民医院附近,但没有发生混乱。”
林义看看她身上的黑夹克黑运动裤:“穿了你身上清一色的便装吗?”
张小雅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点了头。
“你能告诉我,这便装有什么好的吗?”
张小雅看看他身上的同款道:“黑色不醒目,方便隐藏。”
“你们隐藏在哪?”
“我们一直守在兴民医院大门口附近,除了中午在对面的川菜馆吃了饭。但我们很快吃完。吃之前,提前让老板烧好喊我们。”
林义沉了脸:“野外没餐馆,你们要开车回城里吃完饭,再去蹲守吗?”
“当然不会,我们会自备干粮。”
“不吃饭,是怕饿死鬼不能投胎吗?”
张小雅愣住,半晌道:“不是,林队,我们是想不引人注目,像平常人一样吃个饭。”
林义深吸一口气道:“吃完饭发生了什么?”
“我们出餐馆的时候,小王的钱包被抢了。”
林义冷笑了笑。
“但我们马上就追回来了。”
“小偷呢?”
“跑了。但钱没少。”
“钱包是不是丢地上,让你们捡?”
“……你怎么知道?”
林义叹口气道:“钱包里有证件吗?”
“没有……”
“没有就好吧。”林义看一眼后视镜里跟着的警车,“你为什么要上警校?”
“小时候在电视上第一次见到警察,我就立志要当警察,要抓遍所有的坏人。”张小雅的眼里冒出兴奋的光。
“现在还这样想吗?”
张小雅摇头又点头:“但好难抓。”
“有想过转行吗?”
“我,我不适合做警察吗?”
“警察不好当,一不小心会暴毙身亡,你不怕吗?”
张小雅怔住。
林义降下车窗到最大。冷冽的寒风,把一下午的嗜睡吹得无影无踪。
林思思,你为什么不是男儿身呢?要是,啥事没有,还能当刑警,多好。
他从夹克里掏出烟,点上,抽了一口。张小雅咳了两声。
“你没怀孕吧?”烟头伸出窗外,他弹了弹。
张小雅红着脸摇头。
表情管理也不到位。遇到浪荡子的情场罪犯,肯定面红耳赤。林思思就不会,除了和季冰有关。
林义猛抽了两口,扔了烟。
“林队,不能随地扔垃圾。”
林义耸耸肩道:“如果你现在送生命攸关的伤者去医院,绿灯通行的行人不让路,你要怎么办?”
“改道。”
“你走的路是最近的路。”
“鸣警笛。”
“你鸣了。”
“等行人走过。最长也就1分半。”
“多等1分钟,伤者就会死。”
“总不能开车撞行人吧。”
“你可以对天开枪。”
“那样会受处罚的吧?”
“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要鸣枪吗?”
张小雅愣愣望着前方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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