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潺潺,兵甲森森。
夕阳的余晖中,汜水河旁,正有兵士俯身洗脸,也有刚洗完脸一屁股坐在鹅卵石上喘粗气的,远处还有一些正朝着赶来准备洗脸提神的,他们各个盔歪甲斜,满脸污垢,这模样苦不堪言。
一个手提黄龙钩镰刀的将军翻身下马,从马鞍上取下随军用的皮囊,到上游清水区灌了些水,又用手做碗状饮了几口,抹了把脸,便起身赶到了大树下端坐着的将军跟前。
这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吕布,送水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吕布麾下大将张辽。
此时的吕布刚经历一场大战,将追击而来的联军杀个大败,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此时吕布的并州狼骑情况也不太好,听了高顺的战损汇报,吕布气得差点没跳起来,他对董卓的这个决定很明显有抵触情绪,但他又没办法,不论是上级命令还是义父命令,他都不得不执行,吕布嘴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已经将董卓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将军!喝点吧。”张辽将皮囊递给吕布,紧跟着又补充一句:“水有点凉,慢点喝。”
水凉算什么,老子心凉!
吕布差一点就在张辽跟前痛骂董卓了,什么狗屁义父,明摆着就是后娘养的炮灰么,用你的时候一口一个“奉先吾儿”,不用你的时候就哪里凉快哪里呆着,这日子过得,真他娘.的窝囊。
张辽也知道吕布的心情不好,原本想着安慰两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和董卓之间的事情已经成为禁忌岭,容不得别人碰,张辽可不愿触这个眉头,因为吃亏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张辽虽然知道吕布脾气,可不代表所有人都知道,这不,在吕布斜对面二十米的地方便坐着十七八个并州男儿,在讨论一些关于董卓和吕布之间的事情。
“又是咱们断后,他西凉军不是牛么,断后这种大事,他们西凉军怎么不上!”
“还不是因为咱们将军厉害吗?天下第一神武,哪路诸侯敢来,绝对打他个稀巴烂。”
达到武神这个地步,几乎已经达到了耳聪目明的地步,虽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十余里范围内的风吹草动还是逃不过吕布的耳朵的,听到这个赞美,吕布的心算是有些安慰了,的确,不论是哪个诸侯来,他都有把握揍对方个生活不能自理。
吕布松了口气,仰脖子咕噜又是一口凉水下肚。
如果说上一句话让吕布心理有了一丝的安慰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这段对话,直接将吕布的心情推上了冰点。
“你这个蠢货知道点啥?”
“那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
“那是因为啥?”
“我跟你说啊!让咱们将军断后,根本不是因为咱们将军厉害,而是因为咱们是并州的军队,断后这种事情又没有什么军功可言,还得自己承受损失,他们西凉军可不乐意干!”
“啊?怎么会是这样!”
“唉!我也听别人讲的,原本不相信,但是想想之前的事情,的确是这样,咱们并州军屡立战功,可哪一次的封赏超过了西凉军?李傕、郭汜算个什么东西,也能跟咱们将军比吗?可你仔细想想,军功哪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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