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头的脸色也黑了,原本只是自己家里关起门来的私事,可现在却被闹得上升成了村里的大事。
更何况,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都看在眼里,只是几个馒头的小事,这个老妇,竟然要狠心的把孙女浸猪笼?
其实,阿初的死活,他并不关心。
最主要的是,这样闹开了,丢的还是他容德旺的脸。
“容德旺,到底怎么回事?”一声严厉的厉喝从人群后响起。
围观的众人纷纷让开,只见村长老头正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很黑,身后更是跟着一个怯弱的小丫头。
容月初看着这一切,双眼微眯着。
原来,这一切都曾氏搞得鬼。
容月初在看到那个小女孩的时候,便知道这一切都是曾氏带动的了。
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只怕所图非小啊。
那个小女孩,叫春晓,是曾氏大儿子的女儿,今年八岁了。
显然,曾氏在进来这里之前,便差她去叫唤村长了,分明是想把事情闹大,好从中图利。
容德旺,正是容月初的爷爷,容老头。
容老头与村长是同辈,约莫六十岁左右,脸上布满了风桑,双眼混浊,时不时地眯起,暗光闪烁。
“这是我们的家事!”容老头黑着一张脸吼了一声。
当年,他本来是最有希望当上村长的,但后来,现在的村长把女儿嫁给了里正当小妾,把他挤了下来。
所以,这二十多年来,要说谁心里最不服村长,便是他容老头了。
“影响全村的村风,这已经不是你容德旺的家事了,而是全村的大事。这事你要是不给出个答案来,你容德旺一家便从村里搬走吧。”
容德发的脸色也很黑,他又何偿不知道容德旺对他有怨?
如果能趁机将他们从村里赶走,那再好不过了。
“我们靠山村的村风,不能被你们一家人给败坏了。村里还有许多的后生小辈没有说亲事呢。”
容德发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厉喝道,拿全村的后山小辈的亲事来说事。
“容德发,你不要得寸进尺!”
容老头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突突地狂跳着,整个人都处于暴怒的边缘了。
老对头竟然想要趁机赶他出村?是不是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想法,就在等着机会了?
容月初暗暗咋舌,本来只是两个小孩子的打闹,后来上升到村里的大事,现在又变成了两个老头的私斗。
一个德旺,一个德发,这名字,也是绝了。
不得不说,这些山沟沟里的古人,实在太能折腾了。
不过,很快,她就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地看戏了。
很多村长一系的村民都跟着嚷嚷开来了。
“对,靠山村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弄脏了整窝粥,必须有交待,否则就赶出村去。”
“阿初小小年纪便如此歹毒,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月氏连个孩子都教不好,真是枉为人母!”
“她呀,就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平时就知道勾搭男人了,哪里会教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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