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北有两座城门,分别是德胜门和安定门,分别代表着人们的两个期望,平时安定,遇有战事,将士们得胜归来,那个得字在读书人眼里不好看,于是改成了德,以德胜人,那才是真正的至高境界啊!
可惜世上从未有过那样的好事,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贫富不均、极不公平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并不是唐朝的专享,这不,段飞在那边幽会天下第一才女的时候,一队衣不蔽体的乞丐正在顺天府衙役和北城兵马司兵丁的驱赶下自安定门离开京城。
京城乃天子脚下,自然不能允许乞丐这种污染市容的职业出现,京城本来就该是达官贵人、富庶商贾们醉生梦死的享乐之地,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达官贵人随时可能因罪潦倒,富可敌国的商贾也总有破产的一天,于是京城里的乞丐那是赶之不绝的,今天赶走一批,明天又出现一批,想当初堂堂南京吏部尚书王琼之子王景隆也几乎沦为乞丐被赶出京城,若非玉堂春慷慨赠金,只怕这个娇生惯养的二世祖根本回不到应天,许许多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身无分文的人可没有王景隆的好命,他们不得已离开家园,走上了漫漫乞讨求生之路。
曾经一掷千金面不改色的金玉轩老板马鸿,如今正凄凄惨惨地带着四房妻妾总共五人,衣衫褴褛地混在乞丐群中,从安定门离开京城。
在出城的时候,他们身上仅有的包袱也被拆开检查,稍微好点的衣物都被守城门的士兵抢了去,马鸿他们不敢与拿着刀枪的士兵争抢,只能凄然垂泪,互相扶持着继续向北走去。
马鸿五十多岁了,经常在外奔波,他的身体还不错,可他的原配就不行了,在家里养尊处优几十年,身材痴肥,哪里禁得起长途跋涉,才出了安定门没多远,她就向马鸿哭诉道:“老爷啊,我实在走不动了,我们为何不能接受卓掌柜他们的馈赠,至少可以租辆马车代步啊。”
马鸿回望了一眼巍峨的城墙,苦笑道:“夫人,你当我想这样吗?大通钱庄请了人盯着咱们呢,只要咱们身上有银子,立刻会被他们抢去了。”
伏琬也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她一双小脚早已又酸又痛,她忍不住说道:“老爷,咱们可以请卓掌柜替我们交了马车的租金和伙食费,一路送咱们回乡嘛,现在不但没有马车坐,我们走的也不是回乡的路,老爷,难道你要带我们去关外?”
马鸿眼里阴戾一闪,他哼了一声,说道:“老爷我当年就是讨饭来到京城的,老爷正是要带你们去关外,在那里我们还有机会,我马鸿是绝不会轻言放弃的。”
等大夫人休息一阵后,马鸿他们继续上路了,又走了一阵,来到一个叫郑村坝的小镇,马鸿带着妻妾四人低着头畏畏缩缩地向前走去,越不想惹事,麻烦倒是越容易上身,三个正在街边蹲着聊天的混混看到他们几个,顿时两眼一亮,抢上前拦住了五人去路。
“啧啧,这世道真变了,老子三弟兄一个老婆都找不着,你这个乞丐倒是娶了妻女成群啊,老兄,咱们商量一下,把你两个女儿留下给哥仨个玩玩怎么样?”
马鸿四房妻妾,最年轻的两个都还没过二十岁,给马鸿做女儿都嫌小了,难怪三个混混误会。
马鸿张开手护着妻妾,怒道:“岂有此理,还有王法吗?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那三个混混哄笑道:“王法?在这里你爷爷的话就是王法,来,看看这个小娘子长得水不水……”
三个混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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