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摇头说道:“这……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尽快吧,段大人请先到后堂换上钦差袍服,我们先拜访三司衙门,然后再去应天府各衙门一一拜访,我们让应天府给苏州府个紧急公文,然后段大人再启程好了。”
段飞欣然答应,只要今晚能够启程,应该赶得及,他和杨慎都到了吏部衙门后堂换上了钦差袍服,两人的袍服一般无二,都是大红色的斗牛服,胸前绣有牛角龙形的虬,因为虬属兽斗牛,因此名为斗牛服。
段飞、石斌不懂官服上的讲究,只觉这身红袍穿在身上比四品官那绯色的官服要精神得多,却不知魏达先他们看到之后羡慕得不得了,因为斗牛服、飞鱼服以及蟒袍都不是常服,而是皇上蒙恩特赏的赐服,能够穿上斗牛服,就代表了皇上的宠爱。
从后堂出来后段飞当即向傅素问道:“傅大人,钱大人哪里去了?”
傅素微微皱眉,答道:“钱大人昨夜偶感风寒,病倒在家……”
段飞转身就向后宅走去,说道:“钱大人病倒怎会不让人知会我一声?我还是亲自去问候一下钱大人的好。”
傅素追上几步,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段飞和杨慎来到钱府,钱府家丁见到段飞等人的行装来势,不敢稍作阻拦,一边伺候着一边飞快地向里面传报,段飞很快就直达内院,见到了还躺在床上起不来的钱如京。
钱如京从昨晚到现在一直上吐下泻起不了床,此刻见段飞穿着斗牛服进来,身边另有一人也穿着斗牛服,不由惊异地睁大了眼睛,段飞将自己已经奉旨成为南直隶巡抚钦差告诉了他,钱如京大喜,心中一块大石也落了地,他虽然一直站在段飞这边,但是却很为自己的未来命运担忧,没有皇上的支持,他们是斗不过有钱有势的镇守太监的,现在段飞不仅成为了钦差大臣,还穿起了斗牛服,这下钱如京终于放心了。
“钱大人的病真的是因为着凉所致?为何大人病了也不命人告诉我一声?”段飞问道:“大人可知今日突然开庭审理周安一案,主审的是傅素傅大人。”
钱如京愣了愣,突然喝道:“夫人,命管家将钱若银叫来。”
他转头对段飞道:“我昨晚便命这厮带着我的口信到段府去通知段大人,他不久回复说消息已带到,还带回段大人的口信说一切无妨,这该死的混蛋险些误事!”
段飞安慰两句,看看钱如京的面容,段飞忍不住说道:“大人眼眶黑,面色赤,与一般着凉腹痛不太一致,大人吃药后症状可有减轻?要不要再叫医生看看,我觉得大人很可能是被人下毒了,昨日并不冷,又没有风吹,大人怎么会病得这么巧呢?不正常即可疑啊!”
钱如京若有所悟地说道:“老夫服了两副药了,丝毫未见有效……夫人,你还是再给我派人去请个大夫来吧。”
钱夫人答应而去,段飞将今日自己处理案子的经过对钱如京说了,钱如京气亏力疲,又趟了下去,说道:“段大人做得很好,这些人我会好好盯着,绝不能再出了岔子。”
一会儿那钱若银便被带到,钱若银一进来就趴在地上向钱如京连连叩头,说道:“老爷,我该死,是我给老爷的鸡汤里下的巴豆,老爷让我去传讯,我根本没有去段府,我该死,请老爷重重责罚!”
钱如京吩咐道:“管家,给我去准备些甘草汁来,巴豆性辛热,甘草汁可以解毒。”他转过头,抓起枕头便向钱若银砸去,自己也被这个动作带倒,钱如今无力地趴在床沿骂道:“你这该死的狗杀才,你拿了人家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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