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在嘴里,然后用力憋气把水喷了出去。
水滴在墙上形成了一片雾状的痕迹,王安摇头道:“不像,当时的血迹不是这个样子的。”
段飞将那碗水中剩下的部分倒在右手上,然后他的右手向上一挥,水滴随即被甩到墙上形成了一条弧线形的痕迹。
万安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有点像这个,但是还要粗还要多许多。”
段飞将另一碗水倒在一块布上,湿漉漉地一甩,墙上登时出现大片的水渍,王管家连连摇头道:“不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奇怪……”段飞说道:“这是三种最常见的喷溅痕迹了,王管家,你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王家肯定地说道:“绝不会记错,当日的情形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血……那血……对了,那墙上的血迹就好像我那儿子淘气的时候用小**向墙上撒尿似的!没错,就是那个样子的!”
段飞哑然无语,他想了想,说道:“我没见过斩,所以不知道人脖子的血能喷多远,不过……”
段飞把石斌拉到据说是王善谦伏尸的地方,把他按得趴到地上,段飞说道:“当时死者不外乎是这样趴着或跪着,被一刀斩的话……血迹喷溅在墙上似乎不太可能形成……小孩撒尿的效果?总捕大人以为如何?”
史羽峰咦地一声,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摸着胡须拉碴的下巴,犹豫着道:“似乎……确实……有些不妥,这是怎么回事?验尸的仵作怎么从未提起?”
段飞皱眉想了一会,又瞧了一会,实在找不到其他线索,他回到了严捕头身后,说道:“总捕大人,这个现场我已经暂时看完,接下来我们去第二天被杀的三少爷王善儒的被杀现场瞧瞧。”
史羽峰的瞌睡被那古怪的喷溅血迹赶跑了,他对段飞也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带着大家随即向王老爷子的侄儿王善贵被害之处赶去,同时解释道:“王善儒是在镇外一辆马车上被袭杀的,马车已毁,车夫被打晕,什么都没看到,我们还是先看看第三个死者的被害现场。”
王德全的四个儿子以及四个侄儿都是善字辈,分别取名为谦恭儒雅与富贵利达,这个王善贵正是王德全的二侄儿,他在海安镇的宅子也不小,隔着王善谦的宅子并不远,一会儿便到了。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史羽峰可不管这些,敲开门便闯了进去,这个王善贵死在自家的卧室,段飞看时卧室已经被收拾过,木地板上的血迹很淡,因为死者是死在浴桶之中的,据说当时王善贵觉得水冷了,王善贵的妻子于是出去叫丫鬟提热水进来,等她们进来的时候王善贵已经死了,木桶被劈开,王善贵死在地上,身体自锁骨间到下腹被一道伤口劈开,肠子肚子都随着水流了满地,现场是惨不忍睹!
这个现场被破坏更大,除了惊叹凶手的残忍狠厉之外段飞也找不出什么新的线索,只能听人说当时卧室门窗紧闭,凶手究竟是如何进出的都无人知晓,没有尸体,现场被破坏,段飞毫无现,不由有一股挫败感从心中升起。
“史大人,为何死了十几个人却连一具尸都没留下来呢?”段飞叹息着问道。
史羽峰答道:“王家在如皋县影响很大,仵作验尸之后他们要求将尸体尽快安葬,如皋县令便同意了,加之血迹留存在卧室毕竟不好,所以现场才会被收拾干净洗刷一新……”
段飞无语了,面对的是一个连杀十多人的连环凶手,他却连一具尸体都见不着,这案子……真乱七八糟啊!<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