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进展……”郭威唉声叹气地一屁股坐在路旁的一株树下,段飞东张西望一阵后突然说道:“从北城门到土地庙,这条路应该是最近也最僻静的?”
郭威嘴里叼着一根草儿,颔道:“是呀,北城过来就俩条路,要么走北门大街到鱼市口,然后向东,东门大街走半道儿再拐向北土地庙街走半道儿,要么就在北门大街半道儿就改道县东街,再向南到土地庙,自然是后边这么走快得多。”
“快得多也僻静得多,一路走来,我觉得这里无疑是最好动手的地方……”段飞指着眼前一片水域说道。
江南地面上水道,湖泊池塘到处都是,宝应县东北角就是一片零星露出几个小岛的湖泊,有条小路可以走入一个芦苇飘荡的长岛,虽然有渔民在长岛上居住,但是在芦苇荡里生了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郭威跳了起来,望着眼前复杂的水域,吸了口凉气道:“这果然是个杀人劫财的好地方,不过……杀人之后直接抛尸在水里岂不好?为何要拖那么远丢到土地庙里去呢?”
段飞摇头道:“这里的水太浅,加上这里有人居住活动,尸体藏不了一天就会被现,而土地庙不然,那里原本便很少有人来往,倒塌之后更无人光顾,偶尔有小孩进去玩耍,就算嗅到臭气也不会现尸体,走,我们过去看看,幸运的话应该能找到些线索。”
有一个老翁正坐在岸边钓鱼,细雨拂面,老翁头顶斗笠身披蓑衣静静地坐在那里,湖光山色与老翁融为了一体,就好像一幅美丽的画卷,段飞他们两个硬生生地插了进来,完全破坏了这里的静逸美。
段飞轻咳一声,钓鱼翁闻声回头,见到两个公人走来,他不像普通人那样吓一跳再急忙站起,恭恭敬敬地避到一旁,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就回过头继续望着水面去了。
郭威威风凛凛地喝道:“老头,最近这湖面上可有什么古怪事儿么?”
“古怪?再也没有两个后生对一个老人家这么无理更古怪的了。”老翁淡淡地答道。
“你!……”郭威正欲威,段飞已经将他拦住了,段飞上前客客气气地作揖道:“老人家,我们是为一桩凶杀案来的,请问自本月上旬十日左右,这片水域可有什么古怪事情生么?譬如现大片血迹或有可疑人来往什么的。”
老翁这才回过头来,思索说道:“这才像个样子……唔,你们可以到南边那个岛上看看,半月前水还没这么高,可以直接走过去,听孩儿们说有一晚那儿闹鬼,又哭又笑地搞了半宿,胆子大的人偷看时还看到鬼眼在飞呢,第二天一早大家结伙去看的时候现岛上就像被血涂了一层一样,至今都没人敢靠近那个岛。”
“那你们为何不报官?”郭威喝道。
老翁冷眼扫了他一下,回头钓鱼去了,段飞谢过那老翁,拉着郭威走开了,同时低声说道:“没见到尸体,你觉得就算报了官,闵大人或是许典史会接这个案子吗?说不定严捕头会比较有兴趣……派人来收些例钱,你说谁会没事找事去报官?”
郭威嘿嘿一笑,刚好有个年轻的渔夫经过,他一把将那人揪住,喝道:“差爷办案,你去给我找条船来,敢啰嗦就送你全家去见官!”
差爷的威严也只有那个看破世情的老翁才敢无视,那人很快将自己的小渔船贡献了出来,但是却不敢载他们过去,鬼比差人更可怕,威胁也没用,段飞他们只好自己用竹篙把船撑起,靠在了那个小岛上。
岛上已经不见渔民们所说的猩红色,不过扑鼻的腥臭味却与一般鱼腥完全不同,不少难被雨水洗刷的石块、草根处依然可见黑褐色的潮湿血迹,范围相当广,可见渔民们的话并无夸大,当时这个面积约有十平米的小岛上,确实曾被大片血迹覆盖。
“阿飞,你看。”郭威很快就找到了一些东西,拿给段飞看,那是没烧尽的黄纸,染血的破瓷片,以及红色的焦头细木棍。
燃尽的香,黄纸还有酒杯,段飞想到一个可能性,头皮顿时麻酥酥的,他脱口惊呼道:“这是……”
p:连酥酥都河蟹了,我晕……狂晕……<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