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朵花来。
“你喜欢我麽?”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他嘴角微微一笑,吐出这么几个字。
我喜欢他吗?其实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每当回想起和洛绍谦相处的那些日子,即使是那些为了工作或者纯粹找茬而导致的拌嘴都会让我笑很久,感受过他冷漠面具的下的温馨和体贴,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若能成为他的女朋友,应该会很幸福。但是,爱情是什么?我想起和杨琛和严婷和史静谊在一起疯的日子也会很窝心的笑,我没有严婷当初看见祁东时那一瞬间的心动,也似乎不曾有过祁东对严婷那般亲人般的怜爱,更不曾有过严婷对祁东那种不离不弃的守候。我对洛绍谦的洛绍谦的感觉似乎有那么点特别,但当我看到一群疯狂的女人对他崇拜而又花痴的表情时,我想也许我和她们一样,假象他是路过的某家王子罢了。感情方面,我是个特别谨慎的人,严婷说不尝试怎么知道是不是合适,所以她一头就扎了进去,而我不行。我想我应该不喜欢洛绍谦,或者说,我和很多人一样喜欢洛绍谦,但那绝对不是爱情。
“我……不喜欢吧……”我垂下了头,眼神离开洛绍谦落到了面前纸上刚刚他写下的12个字上,心中有些失落有些害怕有些茫然,五味杂陈。
“呵~你不喜欢我,那我是不是喜欢你就不那么重要了吧。我走了,你的手……还是不要写字了吧。让杨子给你找个护工吧。”我没敢看他的表情,光从语气中读不出什么情绪,他一如既往的关心你,关心到我不得不怀疑我们之家的距离。可是这样的答案算什么呢?他似乎承认了些什么,又貌似否定了些什么,他在意着什么,又放弃了些什么。我感受到他转身时灯光下的晃影,听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门口的步伐声音,轻轻的关门声很大力地叩击着我的心脏,他像上一次一样离开,而我却连看一眼他背影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自己的情绪,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没搞懂。
直到我一月初我出院提前放寒假,洛绍谦再也没有出现在病房里,杨琛要给我请护工,我说算了吧,别做个败家子,你们家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杨琛拗不过我,护工没有请成。右手的伤恢复了一个月,差不多可以活动,简单的写字什么的也可以应付,腿上的石膏还白花花地打着,复健我回家找医院做。期末考试我申请了缓考,辅导员见我实在是可怜,与任课老师沟通后,鉴于我上课认真听讲且没有缺勤,四门只需写论文结束的科目不需要缓考,那写了一半的一半的中国古代史论文自然就没有了用处,司马迁很是幸运,不用被我在搬出来再恶心世人一番,那张纸被我扔在了垃圾桶里,后来又被扫地的阿姨捡起来夹在了书里,看着论文最后洛绍谦写得十二个字,我踌躇了好久最终没有扔掉,字确实漂亮,值得收藏。
收拾东西的那天,一本伦理学书里掉出了一张纸,捡起来一看密密麻麻全是我的名字,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字体,我第一次觉得“文彤”两个字特别好看。我想是洛绍谦写的,我现在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练就的本领。看到那密密麻麻一页纸的时候,我的心里顿时一怔,眼泪刷就流了下来,眼泪掉在纸上,模糊了两个“文彤”,真特么感动,长这么大,还没有谁这样近乎疯狂地写我的名字,我亲爱的爹妈估计也没有过。我想起某些电视剧情节,按道理这写字的人不是爱透了就是恨透了这名字的主人,但我左思右想之后觉得哪边都不靠谱,我想他是无聊了吧,或者……或者突然想研究这两个字了吧。那张纸的反面列着好几个人的电话号码,我一个也不认识,本想珍藏这张纸,回去得瑟地告诉我天天花枝招展的表妹,你看,这你姐崇拜者写的,够痴情吧!可我想这电话号码估计他还有用,抄下来给他又显得太刻意了,所以临上车之前还是让杨琛转交给洛绍谦。
走这天是杨琛送的我,严婷陪祁东去医院买药,史静谊在这一个月里迅速地搭上了某个社团的帅哥负责人,热恋中的人,我允许她们见色忘友。据一路上杨琛的情报,祁东和严婷这一对外人看来着实有些尴尬,问谁谁也不承认对方是自己的恋人,但每天都能见到两个人混在一起。祁东给严婷买早饭,严婷陪祁东复诊,锻炼,监督他吃药。我笑笑说没什么,他们是亲人。我督促杨琛也是时候脱离单身队伍了,他说他身边有个拖油瓶,不方便。我说你搞笑麽,你哪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