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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陈可彬,说是您的好友。”
茶叶舒卷,微微的热气浸进了眼帘。
沈栖梧抬头,皱了皱眉,吩咐李福道:“将陈公子请进来吧。”
李福应了一声,出去请人去了。
沈栖梧想了想,忧郁着要不要取下头上的那支木簪子,那是上一次陈可彬买来赠予她的,今日相见。
沈栖梧的身份已然不同,虽然这是东宫,但难免不会传了出去。
罢了,既然是朋友,我又何必如此多心。
定了定神,瞧见李福领着人进来了。
沈栖梧转头道:“欢儿,你去沏壶好茶来。
我和陈公子谈些事,别让人打扰我们。”
“喏。”
欢儿看了陈可彬一眼,依言退了出去。
陈可彬一袭白衣,头带纶巾。
干净的脸上永远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哪怕他眼中的失落更甚,却也依然保持着君子的风度。
“时隔多日,太子妃如今安好?”
陈可彬微微行礼,眼神只是淡淡的扫过沈栖梧的脸颊。
沈栖梧看着他,心里叹了一声,轻声道:“听说了你得了殿试第一,想来如今已经前程似锦。”
陈可彬坐在一旁,他背上背着包袱,坐下的时候有些局促。
“其实,我是来辞行的。”
陈可彬忧郁了很久,才出声道出今日来的目的。
他本来可以不告而别的,终究没能放下心中的一点思绪,踌躇了良久才踏进东宫的宫门。
“辞行?”
沈栖梧一惊,正好欢儿沏好了茶走了进来,掩饰住了自己的惊讶。
陈可彬和欢儿照过面,自然是认识的。
他对欢儿笑了笑,温声道了声谢。
欢儿抿嘴一笑,目光看了看二人便退出去了。
她心里知晓陈可彬对主子的心思,但她是个丫鬟,自然不会多嘴,出门的时候还顺带带上了门虚掩着。
“你取了殿试第一,今日为何要向我辞行,莫非陛下下放了你?”
沈栖梧整理了神色,手不知觉的捋了捋耳边的秀发。
陈可彬摇了摇头,抬眼间一缕缕情丝萦绕,他皱了皱眉头,开口道:“陛下本来是打算让我随侍身边,但前方战事已起,我是大周之人,自然要把我的才学用到该用的地方去。”
“你要上战场?”
沈栖梧失声道,发现陈可彬正眼神炙热的看着自己,才觉得自己失态了,平静道:“你读的是圣贤书,战场之事与你何干?”
“男儿丈夫当如是慷慨上疆场。”
陈可彬语气徒然一便,掷地有声,他的手不自觉得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更何况,我自幼熟读兵书,经历了战火的无情,更觉得这是我应该要去做的事。”
沈栖梧不懂男人的想法,她只是觉得陈可彬明明是个书生,却为何如此坚定的要上疆场。
“如果我劝你呢?”
沈栖梧想了想尝试的问道。
陈可彬微微愣神,苦笑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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