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敬地站到墙边。马桶上的女人,也匆匆结束“战斗”,提上裤子局促地站到一起。
部族战士将新鲜的食品送进来,英雅还命几名猎户将马桶提出去倒掉,并清洗干净送进来。英雅对俘虏训话,“我们很快就会将你们转移到另一个条件稍好的地方。你们要互相照顾,深刻反省自己的罪行,不允许出现一点问题!”
四个女人频频点头,温顺得很。
徐天一观察了一下几名俘虏,心里已经有数了,便和英雅一起退出牢门外,重新锁上大门。两人带着众人匆匆来到装备库,从库内搬出一门m19迫击炮,四箱炮弹。一挺m60机枪,二箱子弹,二十枝m16a1步枪和一箱m26、m26a1式防御手雷。mk19式4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二箱榴弹。
众人将军火搬到大门外,徐天一打着一辆落满灰尘的吉普车,分两趟将军火运到河边。然后,分乘两条小船运到通向苗寨的出口处。
“徐大姐,你这么厉害啊……”英雅是第一次见识徐天一的战场能耐,惊讶地感叹着。
胡世雄带着人正在这里等着呢,见船到来,胡世雄先请拎着m16a1的徐天一和英雅上岸,返回苗寨。胡世雄则指挥苗民,将军火全部运到苗寨。
“胡长老,现在是上午十点。你和各位长老迅速到各家传达,为以防万一,十一点之前,留下十名年轻力壮的猎人,苗寨其余人,全部撤进地下基地。所有人必须洗澡,然后统一换上新衣服、被褥等,旧衣服一律烧掉。从今天下午开始,这里就会变成战场。”
徐天一刚说完,胡世雄脸色就惨白惨白,说,“啊……好的……我、我现在就去安排。”说完,就惊惶失措地奔跑而去。
十点半,全体苗寨寨民恋恋不舍地集中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向他们居住了数年的家园一齐跪下,叩了三个头。然后,等待出发。他们实在太穷了,有的人连破旧的被褥、锅碗瓢盆都舍不得丢下,一付要远途迁徙的样子。
胡世友一家,只带着他的木工工具。沉重的铁木板,已经被胡世雄组织人提前送进了基地。
英雅看着这群赤着脚、衣衫破烂的苗民,对胡世雄和胡世兵说,“告诉大家,除皮子、随身贵重的东西外,其余一律扔掉。到山洞内,会发服装、被子,我们已经在新营地准备好了一切,而且都是全新的。”
胡世雄高声说了几遍,苗民们这才难舍地扔下破烂的行李、家当。
众人扶老携幼乱糟糟地终于全部进入山洞,在部族战士的帮助下,乘船来到象阵前的广场上,磕磕绊绊地进入基地生活区。几名长老分配完宿舍,胡世雄又带着年轻的猎人到装备仓库,给他们每人分发两套作战服、一套棉衣、一套球衣和球裤,每人两双鞋子、袜子。
接下来,开始烧水洗澡后,所有人欢天喜地,从里到外,全部换上新衣服……
苗民们撤走后,徐天一、英雅和郑书文三个女人,带着十名年轻的猎户,在寨内建立阵地,严密监视着山林。苗寨没有象样的防御设施,徐天一没准备固守这个不堪一击的破旧寨子。她在胡世雄的竹楼上建立一个观察点,其余人则全部驻守在洞口所在的大茅屋内。
茅屋与寨子中央的竹楼,有大圆木搭建的封闭走廊相连,情况紧急时,可以随时通过走廊撤进山洞之内。走廊两边的大圆木能挡御步枪、机枪子弹攻击,徐天一又在走廊内建立了四个火力点。郑书文先带着猎户,在寨子中的晾衣绳上都挂上衣物、被褥,营造仍有人在生活的假象。然后自己在寨子内外,设置了若干的诡雷。
但紧张地忙活了一顿,整个下午和晚上,都相安无事。郑书文逼着英雅和徐天一只能呆在洞口大茅屋内,自己则在中间的竹楼上警戒、观察,晚上她就住在竹楼内。
凌晨时分,大山的另一面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郑书文被惊醒了,她知道这是兄弟小队和伞降的敌人已经接火。在黑暗中透过夜视镜观察了一下寨子内外,一点动静没有。但她分明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正在笼罩着寨子,寨子已经被包围了,她迅速下令准备战斗。
“巫婆,发现异常了?!”耳麦内传出徐天一的声音。
“报告纳加,我们被包围了,战斗随时可能打响……”郑书文话未说完,寨外“轰轰”两声巨响,打破了营地和丛林的寂静。原来,她设置的诡雷被敌人踏响了。
“撤进走廊……”郑书文急忙下令,两名猎户慌慌张张地从竹楼上滚落下去,屁滚尿流地钻进大圆木搭建的走廊内。
“哒哒哒……”
山林内机枪响了,哗啦啦地一阵密集的弹雨瞬间泼洒到寨内。郑书文在发出命令的同时,自己也已经跃入走廊内,避过了第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