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陈梦生点了点头也不推辞,跟着年轻女子和秦宗夫妻俩沿着山道继续前行。秦蕙儿也想随着一起去,却被秦宗喝止了。山石小道明显是被人开凿而成的,从斧凿痕迹来看应该是年深久远了。走了七八步路完全是漆黑一片了,年轻女子从腰间掏出了火柴算是为陈梦生等人照路了……
陈梦生晕晕乎乎的跟着年轻女子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后,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在山石中有着一间用整块巨石雕刻出来的石室。从石室的外面来看像是一座用石柱支撑起来的古庙,但是陈梦生知道傈僳族是信奉自然万物的教派,不会建造庙宇道观的。等走进了才发现在古庙式样的石室门口有着两个头戴兽骨的女人守在那里,她们敬畏的朝着年轻女子匍身下拜。
年轻女子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没有我的传呼不许任何人进来!”
女子进了古庙才道:“陈先生见笑了,山中条件艰苦没有茶水待客。但是这里却是刘姓巴丰部落的神坛千脚楼了,并不是我们没有能力跟秦虹去斗。她巴不得我们部落的人远走他乡呢,是我们自己要守护在神山的!”
“那你们往后住在山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还有其他办法吗?”陈梦生明白山中度日艰难,就算是刀锋箭利也会射杀完山中的猎物的到那时这些人只会被活活饿死……
女子苦笑道:“我身为刘姓仙姑的女儿就是要为的族人讨还一笔血债,在神坛里有着我母亲留下的骸骨。刘婵有生之年只求能让我的族人重回大凉山祠堂就足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我现在还没想过!”
陈梦生打量了神坛之上悬挂着半块牌匾上面写着乌蛮仙姑四个大字,这块牌匾应该就是和玄幻尊者是一体的,牌匾旁边放着一具用兽皮包裹的骸骨。在骸骨的前面有着一尊灵位牌,灵位牌是以山石打磨镌刻而成,上面刻着丰巴族圣母刘可真之位。
刘婵跪倒在灵位牌前,双手取下了遮在脸上的兽骨一头长发倾泻而下,恍若仙子下凡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刘婵哭诉道:“圣母仙姑在上,女儿今天才知道弟弟阿蛮原来还在人间。不管秦虹再如何狡诈,女儿决意下山去救出阿蛮希望圣母仙姑护佑。”刘婵说完话拜了几下擦去了眼泪,抬手之间又将兽骨戴在了头上……
陈梦生乍眼看见兽皮包裹露出的骨骸显现出焦黑色,吃惊的问道:“此人是中了剧毒而死的啊?”
“不错,当年秦虹馋涎仙姑的神位就逼着我母亲当着全族人服毒自尽。那时候我母亲刚生下阿蛮体质虚弱,秦虹又是筹谋已久。她想得到乌蛮经和这块牌匾。我母亲中毒后口不能言,她就诬陷是我母亲害死了老族长。好在是有苍天有眼才没能让秦虹诡计得逞,可是乌蛮经却从此不知道了下落,族人拼死护住仙姑牌匾。秦虹她竟然刀箭相向,所以我们只有了这半块牌匾退守神山了。”
陈梦生叹道:“又是权欲之争!那你的父亲呢?”
“我那时候才不过十来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父亲为了去就阿蛮就秦虹手下活活腰斩了,这些年来我们和秦虹派来的巡山猎手打斗了无数次。秦虹想留着阿蛮就是害怕我们有一天会杀下山去,刘姨的丈夫秦宗是秦虹手下阿卜大人的二哥。所以秦虹才没有杀他们,秦宗夫妻常年远居这次回来救秦蕙儿也被秦虹赶上了山。”
秦宗犹豫的看了看刘珍贞道:“先生他对我们有恩,事到如今我们要是再不和先生说清楚,我担心秦虹迟早会带人找到那东西的。我为了救蕙儿已经说出了乌蛮经的下落,你要是不让我把这件事说出来恐怕到时候刘姓一族再无存活的希望了……”
“什么!你知道乌蛮经的下落!刘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婵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喝道。
刘珍贞喝止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件事是我答应了圣母仙姑不能说的,你母亲早就知道秦虹她图谋不轨了。只是大凉山中秦刘两家遗脉根深蒂固秦刘两家各有仙姑掌印,所以圣母仙姑并没有去说破秦虹。直到生下了你弟弟阿蛮后,秦虹的气势越来越大了。你母亲在族长临终前曾经托付我把乌蛮经藏起来,还说秦虹在世时绝不能让乌蛮经重现傈僳族!”
刘婵愤恨的说道:“难道就是因为你是半个秦家的人吗?”
刘珍贞撩起衣服露出了背上的伤疤道:“我离开大凉山是受了三刀六洞的刑法,但是我从来没有背信弃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