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让你试一下只能这么叫的滋味!埃尔顿顿尔埃!”一道闪电劈过,乔治敏捷的滚到了一边,手撑着地。刚才就在他坐过的地方,他身后的那块巨石变成了一只“嘶嘶”叫的灰色公猫,正在冲着他的造物主弓背竖毛,准备攻击。魔法师吓坏了,一时间什么魔法都想不起来了。眼看那只猫已经腾空跃起,“砰”的一声,那只猫又倒下了。魔法师吃惊的看着那只猫抽搐的身体,抬起头,正好看见乔治右手举着冒烟的手枪,侧着身子,低着头,很酷的闭着眼睛,叉开两只脚。此刻他已经抬起头,一脸严肃的看着魔法师:“不要紧的,西法拉多先生,那只是催眠药而已。”
魔法师吃惊的看着他,有点儿惭愧地问道:“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乔治没有回答。他放下手枪,走过去拎起箱子,突然想起了什么,焦急的蓝眼睛在魔法师的脸上搜寻着:“我妹妹在哪里?我以为她会和你在一起的。”
魔法师大吃一惊:“你…你究竟是谁啊?什么妹妹?”
乔治有点儿不耐烦地说道:“天啊,您连我都不记得了吗?我、安德烈、路易三兄弟,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您把我们分别送上了火山岛、凶崖岛和猛虎岛的旅程。后来,就是我妹妹来找您了。”
魔法师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你…你…你是西尔维娅的哥哥?那你一定就是乔治了。”
乔治高兴的点点头。
“可惜……”魔法师沉重的摇摇头,“朱丽叶还是突破了我的城堡防御膜,西尔维娅中毒了。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会像植物人那样一动不动,不能思考,不能做任何事情。甚至说,连植物人都不如,就是一个皮肤柔软的木头人罢了。”
“不!”乔治发出了一声发自肺腑的哀号,“为什么会这样?”
魔法师把他领进了卧室,“就在这里,我使尽了浑身解数,她终于能吃饭喝水了。”他无可奈何的耸耸肩,“对不起。”
乔治凝视着西尔维娅,轻声说道:“没有关系,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爱她。”
魔法师低下了头:“我……”
“嗨,那么我们三个哥哥中,你已经得到了一个人的同意!”乔治顽皮的眨眨眼睛,“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魔法师的脸都红了:“哎呀,你在说些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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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仍然被禁锢在囚室里。朱丽叶因为得不到利用他的价值而气急败坏,每天的怒火总要在他身上发泄。随着这种长期的折磨和摧残,路易的腿都快断了,他每天的性情也越来越暴躁。每天朱丽叶或者莉莲一来,他总要对她俩破口大骂。虽然明知会招来更残酷的毒打,但是他仍然不肯改口。她们骂他,他也毫不留情的回骂。朱丽叶是一只漂亮的红狐狸。胸部和尾巴为洁白色,口鼻部姜黄色,爪子呈带白斑点的深黑色,翅膀呈浅灰色,耳呈金棕色,褐色的大眼睛。她们骂他是一文不值的废物,他骂她们是两只虚伪的狐狸精。每天地窖里都会上演着同样的一幕,但是朱丽叶和莉莲总是为胜者。终于有一天……
路易明白了,他不能再期望救援了。这地方的黑暗势力,就连鲁比也是无法进入的。他就决定自己救自己。突然之间,路易变得温和、乖巧起来了。朱丽叶和莉莲怎么骂他,说他是吃干饭的废物,他也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长久被迫憋在心里的怒火和恐惧,就又重新慢慢的聚集起来了。从嘴巴里发泄不出来,那就要找其他的出口。
一天的夕阳时分,朱丽叶和莉莲一起进了地窖来嘲弄他。每天只有这个时候和日出时分两人才能相聚。两只狐狸姿态优雅的走进了地窖。每次一见到她们如此轻盈的飞进来,路易的怒火就噌噌上涨。他现在还忘不了当初他们抢走他的箱子并一脚将他踹进了地窖。当时他大头朝下栽进了地窖,现在头上的血还没有止住。他一栽倒在地上,几根铁链立刻飞也似的窜出来,把失去反抗能力的他牢牢的捆在了墙上。
但是他的敌人就能不用摔个跟头的就进来,这一点使他很郁闷很窝囊。
她们飞了进来,再一次开始*辣的嘲笑他、折磨他。这一回,他的承受能力终于到达了极点。他怒吼一声,全身迸发出了一种奇异的光芒,晃得朱丽叶和莉莲睁不开眼睛。“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这一刻,路易内心中为数不多的鲁比、洛娜的魔法基因终于被激发出来了。他的肩膀高耸,拳头紧握,但是很注意的让自己不发出声来。绝不能让他恐惧点燃的怒火有机可乘,临阵脱逃!路易最大的弱点也是最大的特点就是过于胆小,而现在,他的恐惧到达了极点所激发出来的到达极点的怒火点燃了他心灵最深处的内涵,点燃了他本来就不打算苏醒的魔法之魂。
“恐惧之光!”刹那间,一道寒光充斥着地窖,熊熊燃烧,将铁链恶狠狠的侵蚀掉了,只剩下一堆铁渣洒落到了地上。路易自由了。他趁吃惊的朱丽叶和莉莲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射了“恐惧冰雹”,把呆若木鸡的她们打得四爪朝天。然后,他把紧握的拳头交叉在胸口,背上登时长出一对黄色的翅膀。他拍拍翅膀,感受着这奇异的感觉,然后冲破牢笼,像闪电一般在鬼街上疾驰而过。他的余光透过两边房屋的窗玻璃紧盯着里面。终于,他找到了他要找的,猛地冲进屋去。屋里空无一人。“太顺利了!”他一把抱起他的箱子,然后飞出屋子,越飞越高,冲进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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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搂着黛安娜,蓝眸子对蓝眸子,深情对深情,两人享用过晚宴过后就在舞厅里翩翩起舞。他们决定即兴结婚,否则拖得太久对谁都没有好处,很可能对彼此情淡爱驰。这急急躁躁、没有经验的一对儿,就借着当晚美好的月色、闪烁的星星和群众醉醺醺的热情,未经筹划就草率的决定并举行了婚礼。婚礼的场面十分隆重,放焰火的,敲锣打鼓的,唱歌的,跳舞的,什么都有。新郎穿着一身红色的燕尾服,看起来像是一只抖抖擞擞、靓丽抢眼、欢蹦乱跳的麻雀。而新娘则就要显得庄重多了,一身淡绿色的蝉翼薄纱裙,在她苗条的身体周围撑了起来,看起来非常美丽。她还额外戴上了淡绿色的面纱,浅绿色的耳环和手镯,还有淡蓝绿色的发带和发卡来衬托她的金发。她的脚上趿着一双晶莹剔透的黄绿色凉鞋,使她看起来非常纯净、淡雅。她的脖子上面还挂着一串青绿色的细细的银项链,眼皮上打着淡淡的淡蓝色眼影。酒店老板非常郑重的祝福两个人的婚姻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从此刻起,黛安娜·克罗夫特就变成了黛安娜·米勒,但也有可能是黛安娜·狄龙,因为毕竟安德烈的爸爸现在姓狄龙嘛,是不?实际上,安德烈出生时他已经姓狄龙了。不过安德烈问黛安娜是怎么想的,黛安娜却只是耸了耸肩。看来她对姓什么无所谓,只要名字还叫黛安娜就行。
这一夜,就是小两口的新婚之夜。从此,安德烈就是一个有家之人了,他不再是一个自由人,而是被爱情、婚姻和家庭的藤蔓绑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