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任性的决定又会在大陆朝内掀起如何的风波?
但这些都不是高冉冉现在想的,所有人都不会将大陆朝的希望寄托在未曾出世的孩童的身上,高冉冉也是如此,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皇甫瑾给唤醒,让他执掌朝政,改革新政,还天下一个如画的江山。
高冉冉出了金銮殿外之后,冷风一吹,她燥动的神智也清醒了许多,但她的心中除了懊悔的,更多的还是怒气,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皇老是在故意的离间他们的情感,夜怀却信了,不单信了,甚至连她自己要走,他都不拦着。
她越想越觉得懊悔,越想又越觉得气愤,又是气愤又是懊悔着,矛盾的心情交织着,让她对夜怀越发的恼恨起来。
忽然,她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在跟着她,她现在的武功虽然比不上夜怀,可是敏感度很高,有个风吹草动她也能先知先觉。
流夏奉了夜怀的命令,很小心的跟在了高冉冉的身后,与她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这个距离与以往他跟着高冉冉的距离是一样,素来都没有被察觉过。
察觉到有人在秘密的监视跟踪着她,高冉冉心里一嘀咕,恰好这个时候她被隐卫带着进了先皇的大殿之后,隐卫便守在了门外,高冉冉就趁着关门的这个时机,找了个暗处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没过多久,流夏就现了身形出来,惊讶着四处查找,甚至将大殿内外都找了一边,连带着出口也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
“流夏?”高冉冉初初看见跟着自己的人是流夏的时候有些错愕,转念一想,便觉得怒不可遏,疑惑的声音陡然转冷,“是他派你来监视我的?他就这么不相信我?”
“王妃,不是你想的那样,主子是派我来保护你的。”流夏百口莫辩,不得不说出了事实。
“他不是怀疑我嘛?又怎么会叫你来保护我,流夏,你什么时候也染上了赤剑说谎话的毛病?”高冉冉听完之后心里有所触动,但一想到夜怀方才的狠心与冰冷,她的心蓦然也硬了起来,态度有些冷。
“王妃,流夏没有说谎。”流夏紧张的想要解释着,他现出身形被王妃发现已经是没有尽到职责,若是再害得未来王妃对王爷产生误会,他更是万死难辞其咎!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保护。”高冉冉冷冷的道,态度很是决绝。
“王妃,属下是奉命保护王妃的。”流夏挣扎着道。
“来人,这里莫名闯入了一个人,你们将他带出去。”高冉冉开始喊人,外面的隐卫听到声音,看到流夏,一群人就围了进来,将流夏围在了中间。
“他是宣王的隐卫,你们将他送回宣王身边,他办事不力,宣王自会处置,带走吧。”高冉冉几乎没有多做思考,麻利的挥挥手,转身走进了寝殿之内,丝毫没有顾忌流夏快要惊掉的下巴。
一股浓郁又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她走了一段路,发现在殿外的院子的紫竹林树下蹲着一人,身形有些熟悉,看那模样似乎是在挖什么宝贝似的。
她拐弯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玉道人道:“师父,你在这里干嘛?”
玉道人正专心致志的挖着紫竹下面的一颗冬笋,猛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声,他惊了惊,抚着自己的小心肝,看着是高冉冉,叱责着道:“你个死徒弟,吓死我了,走路也没声音的,跟个鬼似的,为师都要被你吓死了。”
高冉冉看看自己的脚尖,想了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武功精进了不少,所以身子很是轻盈,走路也就没有了声音,但若是师父专心一些,还是可以提前知晓她的到来的。
“师父莫不是在干什么坏事?师父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给三皇……不,是摄政王诊治病情的嘛?师父,摄政王的病情很严重嘛?”高冉冉心情不好,说话的口气也是没大没小的。
玉道人一心记挂着另外一件事情,笑得有些虚的道:“没干什么坏事,摄政王的病那是心病,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得慢慢来,好了,徒弟,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去瞧瞧摄政王去,他那病,没准你去了就好了。”说着话就伸手去推高冉冉,推了她一胳膊的泥巴。
“师父,这是什么?”望着沾上的鲜嫩泥巴,高冉冉感觉玉道人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又看玉道人眉眼闪烁,瘦小的身子遮遮掩掩着他身后的紫竹林,她越发觉得有事,心头刚萌发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忽而一角鲜嫩的笋尖闯入了高冉冉的眼帘,让她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