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你岂不是比先皇还要先皇?”玉道人气势不输,反将他一军。
玉道人的这般说法,在明眼人看来都是词穷拙劣的借口,落在皇老眼里,就越发的拙劣不堪,他断定,玉道人手中没有传召进贡给的诏书。
“老夫自问兢兢业业守护大陆朝数十年盛世江山,从无懈怠,也从无私心,其心天地可鉴!”皇老朝着上苍拱了拱手,不紧不慢的说着,“但凡臣子,百姓,除却帝王当日传召,或由专人带入宫中之外,其他想要入宫的人都需诏书才能得以进宫,玉神医既说是先皇传召,先皇诏书按照宫中规矩,是要收回揽月阁的。”
“你不就是想看诏书嘛,我给你看就是了,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了。”玉道人嫌弃的撇了撇嘴,伸着爪子往自己的袖口掏了掏,掏了半天,什么物件都掏出来了,除了诏书。
一干人等伸长着脖子等着看诏书,皇老越发确定他身上没有诏书,眸光越冷上了几分。
玉道人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摆了摆手:“你们别急哈,我将诏书放哪里去了来着。”他又伸手往怀里掏了掏着,又掏了半天之久。
众人的脖子都快抻断了,腿也快跪断了,就看见他掏了一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出来,掏到最后,竟又是啥也没掏出来。
众人怒了,皇老的双眼里充满狠戾之气,想着玉道人是逃不过这假传圣旨的罪责了。
“诏书在老衲这里,诏书送来的时候你怕丟了,特地交给了老衲保管。”普陀大师简直是神助攻,身后的小和尚将一道烫金的诏书呈了上来。
玉道人狠狠瞪上普陀大师一眼,怒道:“你怎地不早说,害我找半天!”
“老衲老了,若不是慧能提醒,老衲也忘了这事了,阿弥陀佛,岁月不堪人老。”普陀大师感叹了一番道。
皇老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着,又拿他们毫无办法,眼底狠戾的眸光越盛,忽然,他嘴边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败了这里不要紧,宣王他们今日是保不住的!
他挥了挥手,陈公公立刻将诏书给收了起来,玉道人见他看也不看,特地凑近他道:“这诏书你就不怕是假的么?万一是假的呢?你就可以治我的罪了,还是好好看看的好,必须还得是一字一句的看才行呢。”
“不必了,既是普陀大师保管的,自不会是假的。”皇老不气不恼,不紧不慢的回他一句。
“那就好。”玉道人笑的越发欢快,明明是六七十岁的人了,笑容如同孩子一般稚嫩可爱。
“既然玉神医进宫是为三皇子诊治,摄政王的病也不宜多加耽搁,来人”皇老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上前等候吩咐,“你们将玉神医带去先皇的寝殿吧,让神医为摄政王好生诊治一番,无论玉神医要任何东西,你们都得好生配合着。”
“谨奉帝师之命。”领头的公公行了个礼,转向玉道人道,“玉神医,请随奴才来。”
原本还笑的一脸无邪的玉道人闻言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他冲着那老嬷嬷瞪了一眼,冷哼一声:“走就走。”
路过高冉冉旁边的时候,他苦着一张娃娃脸,顺手塞给了她一个纸条。
高冉冉趁众人不注意,打开看了看着,看后越发无语,只见上面为老不尊的写着。
小徒弟,为师帮不了你了,你现在赶紧去抱你师叔大腿,你师叔生的人高马大,最近每顿饭都比我多吃一些,长的肉也多些,大腿更是比为师的粗上不少,你咬定大腿不放松,抱紧了大腿有肉吃……
高冉冉。。。
皇老打发了玉道人,伸手轻轻弹了弹上好的衣带上沾上了雪花,再次抬眼的时候,视线扫过夜怀的时候,眼底浮动着狡黠而狠戾的光芒,夜怀一言不发,眸光回以冰冷,隔在他们中间的人或多或少,都感觉到了透骨的冷意。
今年的冬天怎么这么漫长,尤其是今天,怎么更漫长。
“普陀大师,我们还有些事情需要商议,做法事之事可否等下再行?先不如到偏殿休息一番?”皇老看向普陀大师道,言语里还是透着几分恭敬。
高冉冉一听,皇老这是铁了心的不让自己抱大腿啊,普陀大师不能走,可是,她若是贸然挽留,亦会招致非议。
“皇老帝师,能否容老衲讲上一句。”普陀大师看见不少隐卫和禁卫军都受了伤着,再看宣王嘴角的血色,心下已然了然三分。
“大师请讲。”皇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