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等陆远风出手与夜怀过了几招之后将遗昭夺过去的时候,羊皮卷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陆远风拎着烧剩下的一角羊皮卷,恶狠狠的瞪向夜怀,“夜怀你个疯子!你自己不要命了,何必拉着她与你一起疯!烧毁遗昭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知道!”
夜怀蹙眉,死死的看着女帝师,看她一丝出手的意思也无,越发心寒如潭,他看也不堪陆远风一眼,转身向着高冉冉走去:“这个地方不适合我们,我们走吧。”
“好。”高冉冉痛快的答应下来,抓住了夜怀伸过来抓她的手。
两手相握,暖意流转之间,不知暖了谁的心田。
两人正打算抬步往宫门口走去,禁卫军如一道密封的城墙一般,密密麻麻的站在他们的面前,整齐的排成了三排,手握刀盾,一动不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着。
“宣王,你走不了了。”皇老阴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压抑着的怒气,“你毁了圣旨就是对先皇不敬,罪同谋逆,来人,给老夫拿下宣王,死活不论!”
夜怀拉着高冉冉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也似是最后的等待,他回头,最后盯着女帝师的眼睛问:“白老也想本王死么?”
白老的面容被薄纱轻挡,无人能看清她的情绪,良久,她寒声道:“宣王不尊先皇,不尊遗昭,其罪当诛,这宫门,你今日恐怕是出不了了,若是你遵从遗昭三月之后以正妃之礼迎娶沐云公主,毁诏之罪可既往不咎。”
此话一出,夜怀的脸越发的白了,高冉冉急忙拉住了夜怀,她能感觉到夜怀一直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他最后一问,看似问的毫无里头,可她了解,夜怀这是再给女帝师最后一次机会,如今女帝师的回答无疑是直接断绝了与夜怀的情分,从今以后,只怕夜怀与女帝师之间,便会形同陌路了。
只是这是何苦呢?
夜怀先前压抑着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他抬起手,还没等那些禁卫军出手,衣袖一挥,一道带着七分锐气的劲风朝着他身前的最近的一排禁卫军打去,霎时,一时间响起无数的惨叫声。
眨眼之间,离他们最近的禁卫军全被掀翻在地,倒地吐血不止,甚至有的禁卫军直接砸到了老皇帝的棺椁上,滚到了地上,昏迷不起。
跪着的一干嫔妃和臣子见此情境,纷纷后退三步,他们明白,宣王这是动怒了!
据说,宣王一怒,流血千里!
“宣王,你真是冥顽不灵!就别怪老夫心狠了!”皇老阴沉着老脸看着夜怀,声音冰冷至极。
夜怀随手一挥,又是一排的狼嚎声纷纷响起,皇老眸子瞬间阴沉如墨,怒骂道:“夜小子,今ri你就留命于此吧!”
夜怀轻轻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手上劲气缓缓一推,将高冉冉送到了边上:“你躲着点。”
高冉冉点头:“你小心。”
皇老如墨的眸子寒光一闪,一双鹰爪瞬间朝着高冉冉抓去,高冉冉是他的弱点,抓住高冉冉就能直接逼他就犯!
“皇甫帝师,不过如此!”夜怀冷冽之气愈强,寒眸一闪,身形已经迅速的移动到了高冉冉的前面,手上的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直的朝着皇老的心房刺去。
皇老急忙回防,也抽出了自己随身佩戴的长刀挡住了剑锋,觉得他也不过如此,怒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你父王都不是老夫的对手,你比你父王强一些,却也不会是老夫的对手!”言语之间透着些许得意之色。
夜怀闻言,面无表情的脸变换了一下神色,就在这个瞬间,皇老那边刀光一闪,反手就攻向了夜怀的要害之处。
“夜怀,小心!他是故意扰乱你的心智的,你不要信他!”皇老的歼诈,高冉冉看在眼里,急忙出声提醒夜怀。
夜怀沉静的接招,再次反守为攻,刀剑打斗的声音铿锵有力,刀光剑影之间,一下子就走了不下百招,越战,夜怀身上的肃杀之气越盛,就如是有漫天的黑暗在他的身上流转,身形如鬼魅一般,挥出的招式也越发凌厉起来。
数招过后,皇老越发招架不住,他咬着牙强撑着,空着的左手忽然往地上摔了一块玉珏,顷刻之间,皇宫四下里涌出了数百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
这是,皇甫一氏隐藏的暗卫!
由着隐主领头,齐刷刷的跪在了皇老之前:“皇老有何吩咐!”
皇老刀锋吃紧,这时又分了心神,夜怀凌厉的剑锋挑下了他黑色的斗笠,露出了他里面的真容。
众人看着那张与先皇三分相似的脸,震惊的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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