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怀与她说过普陀大师为他所做的一切,从前她未曾跳出来看这层关系,因为她是站在夜怀身旁人的角度来看的,所看所得都是以夜怀为中心。
现在不一样,她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跳出了这层束缚,反倒是将他们二人的关系看的更通透了。
普陀大师救下奄奄一息的夜怀之前与夜怀其实并没有直接交集,若说有交集,也就是幼时的夜怀与普陀大师在宣王府里有过一卦之缘。
这样的一面之缘,又怎么会让普陀大师对他如此照拂?
“老秃驴,我一会不见你,你就在这里欺负我徒弟了!哼!”玉道人手中拿着一酒葫芦踉跄着走了出来,看样子喝了不少的酒。
“徒弟,徒婿,你们干嘛跪这老秃驴,还不快些起来?”玉道人上前将高冉冉和夜怀一同扶了起来,小脸微熏,眼中却还透着几分狡黠与精明之色。
他将两人拉到一边,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小手:“好徒弟,好徒婿,你们可带了什么好酒来不?”
他嘻嘻一笑,将自个的葫芦往前掂了一掂着:“好徒婿,好徒弟,你看师父的酒葫芦都空了,有没有带好酒来孝敬师父啊?”
对上玉道人热切的眼神,高冉冉抿了抿嘴,刚要摇头,夜怀一笑,清冽的声音忽然在侧响起:“自是带了。”
他袖口一挥,对着天空放出了一个烟花,白色的菖蒲花腾空而上,在天空中从璀璨开到荼蘼,不一会,赤剑就抱着两坛子老酒从暗处跑了出来:“王爷,这是您吩咐属下准备的两坛伶仃醉!”
赤剑?高冉冉隐约记起在宫里的时候赤剑在混乱之中就与他们走散了,不想却是被夜怀派去买伶仃醉了。
“好酒,好酒!”玉道人一听是伶仃醉,手上的葫芦恣意的一扔,从赤剑的手中一把夺过伶仃醉,掀开坛子的盖子就大饮不止,一双炯炯的小眼睛也越发精神了几分。
“师叔喜欢就好。”夜怀负手而立,眯了眯眼睛。
“徒弟啊,你给师父找了个好徒婿啊,好徒婿!”玉道人对夜怀的这番表现颇为满意着,大笑着拍着夜怀的肩膀,力道可是不轻着。
夜怀面不改色:“师叔,我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师叔可否告知答案。”
玉道人埋在酒坛子的头这才拔了出来,微眯着眼睛看着夜怀,语气含糊不清着,似醉非醉:“你是为了你母妃的事情而来的吧?”
他打着响亮的酒嗝,再次憨厚的笑了起来,搬着酒香四溢的酒坛子颤颤乎乎的走到闭目念经的普陀大师跟前:“老秃驴,这个时间你装个什么正经,他们想知道那档子成年旧事你何必又藏着掖着呢?反正我们有酒就好了。”
“阿弥陀佛。”普陀大师看着他酒气满身的混沌模样,长叹着气息,“并非老衲不愿告诉他们真相,是天道如此,命不可违,他们该知道的真相的时候自然会知晓真相,又何须老衲告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
“老秃驴,在我面前休要打这些禅语,我可不是那些香客。”玉道人左右看他不顺眼,重重的哼了一声,身形晃荡着再次走到了高冉冉两人的身前,使劲瞪了普陀大师一眼道,“来,徒婿,他不肯告诉你的事情,你问老道,老道都可以告诉你,只是。”
他低头盯着自己怀中的酒坛子嘿嘿的笑出声来:“徒婿,嘿嘿嘿。”
夜怀对着赤剑使了个眼色,赤剑立即上前禀告道:“药圣放心,百坛伶仃醉已经运到了山脚下的村子了。”
“恩。”玉道人很是满意,抿了一大口酒水,吐字清晰了几分,“不错,不错,看在徒婿的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老道儿就将当年之事都说与你听吧。”
“老道儿,你真要说?”普陀大师阻拦了他一把。
“臭秃驴,你现在想说也晚了,那些伶仃醉都是我的了,你到时候可不许偷喝!哼!”玉道人对着普陀大师吹胡子瞪眼的,惹的普陀大师再次念起了心经。
“说起来,老道儿与那老秃驴与你父王是因酒结缘的。”老道儿抱着伶仃醉,记忆又仿佛飘回了那段青葱岁月,“那时候老道儿还不是老道儿,老秃驴也不是老秃驴,我们还是你师祖药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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