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怀抬眸望着她,将梦里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尤其是他的父王这段。
高冉冉听完之后低头沉思了一番,想了想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父王梦里的那块帕子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今天皇甫柔与我说了些什么,你听过之后应该自己会有所决定。”
她相信夜怀,也相信他听过之后不会再去伤害皇甫柔。
高冉冉先是将那天皇甫柔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的事情说了一遍,前面的事情夜怀有些印象,听到后面就露出了一些迷茫的表情,但也只是恢复了清明,他道:“她说的这些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但是你如何解释那些黑衣人为何偏偏就放过了她?”
高冉冉靠近他一些,笑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正好能够解释这些。”她一字不落的将皇甫柔身上的迷幻香的事情说给了夜怀听,她说的时候,夜怀安静的听着,全程莫不做声,直到她结束。
“事情就是这样,这一切都是现在的老皇帝和太后动的手脚,皇甫柔她当时只是一个孩子,是被利用的。”高冉冉的声音再近了一些。
她能清楚的看到夜怀本就冷峻的面容一点点的变得灰白,眼中也流露出了掩埋在深处的仇恨,这是不是她平日里看到的夜怀,却是这刻最真实的夜怀,他隐隐已经接触到了当年的真相,却不想真相真的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会如此愤恨。
时间在这刻凝聚,高冉冉担心着他,她在他情绪不稳的时候将宣王府灭门的惨案和盘托出,这对皇甫柔而言是对过去一切的了断,对夜怀来说却是一切痛苦的开始,因为证据是那样明显。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再没有什么比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更可怕的事情了,他的父王,他今生最尊敬的父王,就那样活生生的死在了他的怀里,在别人欢乐的年纪,他经历了这样的痛苦。
隐忍十几年,嗜血而归,为的是一朝大权在握,如今他已经知晓了真相,就再也无法面对处在朝堂高位上的人了。
她紧张的看着夜怀,生怕他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然而他没有。
他只是抬起垂着的眼睛来看着高冉冉,不知何时,那眼睛里已经布满了痛苦的血丝,他没有说话,手忙脚乱的下了床,高冉冉伸手去拽他,没有拽住,她以为他会跑出去。
而他走到了门边的柜子边忽然停了下来,低头从柜子里翻找着什么东西,最后找出了一罐蜜枣,捧在手心里,将那罐蜜枣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高冉冉眼尖的认出,那是她生病的时候夜怀喂过她的甜枣,她记得是先王妃亲手酿造的。
他抬头看着走近了她身后的高冉冉,问她:“这些蜜枣是我除了记忆之外与过去唯一的牵绊,一直以来,其实我都在做反复的做一个梦,梦到我的母妃没有死,可是每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
他害怕梦到父王,害怕梦到爱穿白衣又一身是血的父王,所以他梦到的总是温柔善良的母妃,梦到眉眼里的笑意,他心里才会微微的宽慰自己一些,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他紧握住高冉冉的手:“方才你说你怀疑我的母妃没有死,其实我也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母妃她应该还活着,而且就在我的身边。”
这下,震惊的换作了高冉冉。
他还在自说自话:“其实我早就应该有所察觉的,只是一直都不敢相信,我以为那两次是我练功出现的幻觉,现在想想,不应该是我记错了,而是这件事情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并且,她也来过。”
高冉冉心里再次咯噔一声,还是不太明白夜怀想说些什么,但是这个话里的“她”,她听懂了,夜怀是在说自己的母妃。
她刚开始以为夜怀听到自己怀疑他的母妃没有死的会很快否认自己的猜测,不想竟然会引出这么一段,她紧紧盯着那罐蜜枣,夜怀会这样说,定然与这罐蜜枣脱不了干系,这罐蜜枣除了是夜怀的母妃亲手酿造的之外,难道之后还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夜怀会自己给她答案。
夜怀低头看着那罐蜜枣,良久,他才将那罐蜜枣给打开,一股清新的蜜枣香气从罐里溢了出来,他惨白着脸笑道:“我以为是母妃有什么特制的方法才让这罐蜜枣能够十几年如昨一般新鲜,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这些蜜枣,看来已经被人换过好几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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