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高冉冉眨了眨眼睛,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唇边的温度,夹着一股冷香,淡淡的,在冬日里盛开出一朵洁白的花,浓烈又炙热,直到她无法承受的时候,她伸手推了推压下来的人:“唔,不要。”
“别抗拒,有人在监视我们。”夜怀的声音低声在高冉冉的耳边想起,带着些许的温热。
她猛然睁大了眼睛,忽然伸手还上了夜怀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气若兰的道:“王爷,你再不吃,饺子就真的凉了。”
夜怀伸手将她柔弱无骨的身子搂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含了含她娇嫩的唇瓣,这才放开她,也趁机将高冉冉的位置挪了挪,正好让她的视角能够看到房顶上偷听人的影子。
望着那道朦胧的绰影,高冉冉心中有数,这影子出现的悄无声息,应该是他们在房中热闹的时候就来了,并且还是府中之人,若是不然,夜怀和她不可能不会察觉,除非这个人很懂地形,懂的利用周边的环境隐藏自己。
不过,夜怀是何时发现他的?
“来,王爷,张嘴。”高冉冉捏着一个饺子送到了夜怀的嘴边,夜怀一口含着趁机咬住了高冉冉葱白一般的指尖,挑逗似的舔了一下,惹的高冉冉心口一跳。
“王爷,你真讨厌。”高冉冉看夜怀没有要拿下那个偷听者的意思,继续娇羞的推搡着她说道,说完自己恶寒的抖了三抖,看夜怀的神色,分明很是受用无比。
“你不是最喜欢了嘛?”夜怀忍着腿间的阵痛,这个女人居然掐他,脸上还挂着几分好色的笑意,眼见着高冉冉就要憋不住笑了,夜怀皱眉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大踏步的向着门口走去。
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要去行周公之礼了,屋顶上的那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夜怀抱着高冉冉出了房门朝着意料之中的卧房走去,眸色深了深,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出了厨房的大门,高冉冉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躺在他怀里,低声道:“你怎么不抓他?”
“他不过是一个传话筒,抓了也问不出什么。”夜怀将她放在床上,高冉冉的身子沾到床榻原本清明的灵台又染上了些许困意。
“你知道是谁在偷听?”看夜怀打开了天窗说亮话,应该是那个偷听者已经远去了。
“恩。”夜怀点头,解了衣裳,和衣与高冉冉躺在了一处,伸手将她搂紧了些。
“是府里的谁?”高冉冉打了个呵欠,一切都在夜怀的掌握之中,那她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新来的小厮。”他感觉到高冉冉语气里的困顿,轻轻的拍了拍高冉冉的肩膀,“你困就睡吧,一切有我。”
“好困……夜怀你也睡吧。”高冉冉朦朦胧胧的道。
房间里静悄悄的,院子里有凛冽的寒风刮着,和着天上柔和的月色,多了几分凛冽的寒气之美,夜怀看向窗外,窗台上的一盆松竹迎风而立,傲骨参天。
他也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忽然,铭城的声音从窗外的那盆松竹之后传来:“主子,方才那个人去了威武将军府。”
夜怀的眸光眯了眯,威武将军府?他脸上的暖色褪去,冷冽清寒,眸光中迸发出一束冷光:“你继续盯着他,顺便派人盯着威武将军府,看看是否与背后的那个人有关。”
“属下已经派人盯着了,属下告退。”铭城的声音随风消逝。
布置多日的网终于捞到鱼了,不过结果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威武将军?
怎么会是他?他为何会想要确认自己与冉儿是否圆房的事情?
一连几日夜怀都隐隐察觉到了深夜里有一双眼睛在窗外窥视着自己,一连观察了几天,发现那个人主要是在晚上监视他,冉儿回高府的时候则没有监视,等冉儿一回来,那双眼睛就又会出现。
他的推论如果没有错的话,那个小厮的背后之人应该是想确认自己身上的欲毒有没有解。
可是他中了欲毒的事情秘之又秘,除了那年晚上灭宣王府的人知情,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威武将军?不,不会是他。
威武将军是后起之秀,当年宣王府显赫的时候,威武将军还仅仅是一个士兵而已,这样干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参与了宣王府的灭门惨案呢?
更何况,威武将军为人狠厉,又有一颗蠢蠢欲动的野心,一介武夫俨能有这份心智,除非是在他的背后有高人在指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