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一说我有些想起来了。”苏浅思索了一番,“那个宅子里应该养了蛊虫,怪不得我之前跟踪那个神秘的男子,他一到那宅子附近就消失了,我还百思不得其解,竟然是因为这样。”
“苏公主今日被德妃伤了,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要出门为好,免得被德妃的人盯上,关于那个宅子,本王会亲自派人去调查一番的。”夜怀听了半晌,也明白了几许,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高冉冉也点了点头,苏浅今夜惊动了德妃,德妃一定会有所察觉,会有所警惕,最近的一段时间肯定不会再与之前的那个神秘男子接头了,那雪姐姐的蛊就无从得解,如今又有了新的线索,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摸清楚那所宅子的底细。
“夜怀提醒的很对,你好好养伤,不管那个与德妃接头的神秘男子是不是你的哥哥,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不会伤他就会说到做到,夜已经深了,你好好休息吧。”高冉冉善意的提醒着苏浅。
然而似乎苏浅心事颇重,闻言,点了点头,含糊的应道:“好。”
回到卧房。
“我方才看你的神情,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那所宅子的消息?”方才夜怀分明在苏浅说到那所宅子的时候眉头动了一下,关于那所宅子,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听说。
“那所宅子是皇甫湛名下的,我的人早就知道他有一所那样的宅子,里面养着的都是些死士。”夜怀的声音一语中的。
高冉冉大惊失色:“死士?皇甫湛他这是想干嘛?难道他的想谋朝篡位不成?”
“不管他有没有存那个心思,他名义上的母妃是有那个心思的。”皇甫湛名下的宅子有很多,德妃身为他名义上的母妃,随口问他要所宅子自用应该是不难。
“你是说那些死士其实是德妃养的,这个女人真是野心不小!”都已经宠冠后宫了,还向往着更高的权利,难道权势真的就这么引人向往么?
“德妃的野心昭然若揭,她豢养这么多死士还有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扶持皇甫湛继位,如果让她知道皇甫湛并非老皇帝亲生,你说她又会如何?”德妃筹谋这一切都是为了保证皇甫湛能够荣登大位,可如果她知道皇甫湛其实连继承皇位的资格都没有,她所做的努力其实都是徒劳的,她岂能不会有大的举动?
“如此这般,德妃定然心神大乱。”德妃方寸大乱,那他们就有可趁之机了。
只是,这个契机可得之不易。
皇宫内院,突然外面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空而过,劈在了金銮殿上。
越发清瘦如柴的老皇帝躺在龙床上,汗汗兢兢的醒来,回想起梦里的种种,仍然有些触目惊心,上天降下惩罚,居然雷劈了金銮殿,将他一生之中最至高无上的权利都劈成了碎末,这怎么能不让他害怕与惊恐呢?
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
“皇上!奴才在。”察觉到殿内异样的守夜的陈公公急忙走了进来查看老皇帝的情况。
“朕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罢了。”老皇帝轻轻擦拭了一番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努力的使自己镇静下来,看了外面大亮的天色一眼,威严的开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皇上,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上早朝的时间了。”陈公公看了更漏几眼回道。
“朕要沐浴更衣。”老皇帝看时辰尚早,吩咐了下去。
陈公公不敢怠慢,匆匆忙忙的就下去准备热汤去了。
议论了一阵国事即将散朝的时候,夏洛侯看老皇帝脸色不佳,忍不住上前关怀道:“皇上,臣看皇上脸色不佳,皇上要注意多多休息才是啊。”
群臣从国事的繁缛中抬起头上,这才发现今天老皇帝的气色的确有几分差强人意,精神头都透着几丝萎靡,一个个都大惊失色的劝老皇帝保重龙体云云之类的。
陆远风自从接了丞相之职之后,一向被朝中大臣誉为老皇帝的解语花,看到老皇帝萎靡不振的模样,心下有了几分计量,关切的温声问道:“臣看皇上眉头紧锁,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老皇帝看终于有个可心的人问自己的烦恼事,萎靡的几分精神头忽然一振,脸色依旧颓着:“朕昨日梦到雷劈金銮殿,不知是不是上天的预警还是何等征兆。”
“陆爱卿你通晓天象,可知在天象中这个意味着什么?诸位爱卿也帮朕一起参详参详。”老皇帝的目光同时淡淡的扫过满殿的大臣,也希望其他的大臣能够踊跃发表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