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红绸都给拆了。”这明晃晃的红色一看到就让人想起了雪儿唇角的血色,看的人心头越发压抑。
陈叔带去办事的人很快,不多时就回来了。
高冉冉端着茶碗抬头往外看去就看着几个大汉抬着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走了进来,看那身形,是苏儿无疑,再看那情况,已然是死透了。
这种情况,大家似乎都已经猜到了,高冉冉眯了眯眼睛,这个苏儿好歹与雪姐姐也是主仆一场,这次的事情应该是非她所愿。
“你们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有见到苏儿的奶奶?”高冉冉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发现了,可还是要问上一番的。
陈叔想了想:“我们赶去的时候苏儿已经亡故,其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向邻居打听了一番,说是苏儿的奶奶前几天就去了。”
“好,我知道了。”高冉冉转身坐回了座位之上。
“陈叔,你派人将苏儿给葬了吧,之后将这些日子与苏儿关系来往亲密的人都查一遍,下去吧。”沐奕轩的脸色有些颓废,眼前的一切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与挫败感,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称的上什么将军。
“主子,外面的喜宴还有人没有走。”陈叔忍不住看向沐奕轩问道,新夫人出了事情之后,主子就吩咐将喜宴给撤了,不想还有人留了下来着。
“一概不见。”这个时候,雪儿命在垂危,看一分就少一分时间,他哪里还有时间去招待别人。
“大表哥,我替你去看看吧,你照顾好雪姐姐。”高冉冉看着沐奕轩,看他眼底一片通红,布满不少的血丝,想他心里也苦,忙为他分忧道。
“苏浅,你继续调查一下你哥哥的动向,瞬间去将冷寂给找回来,我有事情要交代于他。”高冉冉拉过苏浅,招呼着她道。
“好,我这就去。”苏浅也不耽误,一个轻功就飞檐走壁走了着。
“走吧,本王与你一起去会会那未走之人。”夜怀拍了走过沐奕轩身边的时候拍了拍沐奕轩的肩膀,似是鼓劲,又似是安慰。
沐奕轩对上夜怀不再冰冷的视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往室内走去。
高冉冉再看着他略显颓废的背影,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转而跟上了夜怀的脚步,夏凝雪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心里不比沐奕轩难受的少。
“夜怀,我心里很难受。”高冉冉出了内院忽然停住了脚步。
夜怀长身玉立,站在原地,看她站在原地不动,一个人低着头,侧脸泛着夕阳的余晖,看上去脸色越发的模糊,慢步走去,高冉冉抬头看他,眸子被夕阳的残红浸的分外的通透,比最艳的残红还要浓上几分,那眸底倒映着夜怀沉静的眸子。
薄唇微抿,夜怀随风荡起的袖袍一扬手,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有些无奈:“方才不是还很坚强嘛,还很会安慰会,这会想哭了?嗯,本王帮你挡着,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夜怀,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嘛!”高冉冉喉咙有些发紧,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你与夏凝雪的感情不是亲人,胜过亲人,她如今有性命之攸,你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夜怀叹了口气,眼眸在夕阳的余晖里明显一暗,他抬头看向天边的那抹残阳,“冉冉,本王也很痛恨自己的无力,我又一次没有保护好你,上次是你的爹爹、娘亲还有二娘,这次又是夏凝雪;每次看到你难过,我不知道我还能容忍多久,冉冉,我们没有必要再忍了,你明明知道我随时都可以……”
高冉冉心中一凛,急忙捂住了夜怀的嘴:“现在还没有到最好的时机,现在苦的是我,我的亲人,可如果你现在就反,那以后苦的就是百姓,就是天下人;现在是苦几个人,与现在的天下人之苦相比,已经算是幸事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你说的对,百姓与其承受亡之苦楚,不如承受兴之苦楚,若无兴之苦楚,又何来将来的盛世天下?可是,人总归是有七情六欲的,现在我不希望你苦。”夜怀目光炯炯的看着高冉冉。
高冉冉吸了吸鼻子:“现在最苦的人并不是我,你开解的对,人有生之八苦,我才吃的几苦而已,反正你左右其实也不想让我哭的对吧?我们走吧,前院的人有好有坏,我们不能让担心的久等才是。”她说完,再吸了一下鼻子,重新迈开了步子。
夜怀立在原地,望着她,目光渐沉,高冉冉回头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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